容鸢没说话,垂着脑袋。
殷冥殃走近,仔细看着她。
这两天都是晚上才来,结束了就走,压根没有关心她的身体。
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她短短时间,瘦了很多。
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在国外的五年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胃病也时不时的就犯。
两天没吃饭,只怕胃病早就犯了,但她一直强忍着没说。
他生气,又痛恨,恨她,也恨自己。
“我不找那个孩子,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绝食下去?”
容鸢依旧没说话,反正不管她说什么,这个男人都不会相信。
殷冥殃冷笑,以为这样他就没办法了?
他拍了拍手,门外立即走来一个医生,手上拿着注射器,估计是打算直接给她注射营养液。
容鸢的眼里划过一抹惊恐,起身就要躲去卫生间,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看着她,我的女人,总不能活活饿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不带任何怜惜。
医生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直接上前,抓住容鸢的手,打算把针头刺进去。
“殷冥殃,不要......”
容鸢往后退了退,眼里突然黝黑。
殷冥殃蹙眉,心里顿时一软,抬手拦住了医生。
但容鸢已经彻底陷入了自己的梦魇,颤抖的抱着自己。
“容鸢?”
殷冥殃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却听到她说,“不要,不要给我这个,我乖乖吃饭。”
他心里一跳,连忙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容鸢。”
他掐了掐她的人中,掀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她怎么了?”
医生被他的气势吓住,拼命摇头,“要......要检查了才知道。”
殷冥殃的脸色更黑了,突然想起了容鸢第一次梦魇时,泠仄言说过的话。
泠仄言说穆晟有没有可能虐待容鸢,当时他觉得十分可笑,穆晟爱容鸢,这是整个江城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就像穆书爱陈汝冰那样的狂热。
穆家人的爱,浓烈的让人承担不起。
但殷冥殃的爱,又何尝不是呢。
殷冥殃闭了闭眼睛,低头看着容鸢的脸。
她回来的时候,他就说过,若是再一次让他失望,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所以哪怕她低声下气的求饶,他也没有丝毫的心软。
他将人放下,看了医生一眼,“你先出去。”
医生点头,如蒙大赦。
等他走了,殷冥殃赶紧给泠仄言打了电话。
“她又陷入梦魇了,上次说的心理医生,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
泠仄言的脑海里掠过了一张脸,但是想到穆晟的身份,眉心又一皱。
“容鸢本人很警惕,穆晟既然是顶尖的心理医生,那么一般的治疗对她没用。”
殷冥殃眯了眯眼睛,“仄言,有什么后果么?”
“那要看穆晟对她的影响有多大,冥殃,我说句实在的,以穆家人的秉性,容鸢这辈子都别想摆脱这个名字,你看看陈汝冰的下场,陈家连一副尸骨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