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一笑,低头喝了一口,“今天倒是格外听话。”
容鸢松了口气,又给他倒了一些。
但殷冥殃喝了两口,就拿起了筷子,拉着她坐下,“先吃饭。”
此时两人各怀心事,中间像是隔着一堵厚厚的墙。
他今晚似乎没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也就把管家唤来身边,在对方的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容鸢离得很近,却还是没听明白。
她想再给殷冥殃倒酒,却被他淡淡按住了手腕。
她疑惑的抬眼,只看到他的眼神漆黑,像是风雨欲来。
容鸢心里狠狠一颤,下一秒,就被他掐住了下巴。
他的动作毫不留情,在她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她想要挣扎,身子却被他禁锢在怀里。
“鸢鸢,今天仄言告诉了我一件事。”
他的声音很温柔,却让容鸢觉得头皮发麻。
她被他的气场压制,居然没有任何可以反抗的力气。
“仄言给我做了血检,说是我的血液里含了一种成分,类似于毒,可以惑乱人的精神,变得易怒易暴。”
容鸢没说话,浑身僵直。
殷冥殃伸手,指尖在她的唇畔擦了擦。
“整个水云间,有胆子给我喂这种东西的,你说还有谁?”
容鸢被他掐着下巴,禁锢着身体,压根动弹不得。
他的指尖缓缓磨砂着她的唇瓣,眼底阴沉,“我仔细想了想,最近似乎并没有喝过你给我的任何东西,唯独你的唇瓣,我尝了又尝。”
说完,他低头,又在她的唇畔印下一个吻。
容鸢想要躲,然而所有的力气都如同石沉大海。
“所以,你是把东西抹在你的唇上了么?”
他的语气轻飘飘的,另一只手已经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她的脖子。
只要轻轻一用力,她的脖子就会折断。
“今天你给我准备了酒,说说这酒里又加了什么?”
城府如殷冥殃,又怎么会彻底信任她。
就像他说的,她的信任度,早就降为负数了。
所以不管她做什么,他都要揣测,想好回击的办法。
容鸢的脸色煞白,因为被他掐着,一度喘不上气。
殷冥殃低头,在她的耳边说道:“你输了。”
话刚说完,门口就来了人,是泠仄言。
泠仄言的神情有些憔悴,看到他们的姿势,眉心狠狠一拧,“这次又是什么事?”
他显得有些不耐烦,目光停在容鸢身上时,带了几分嘲弄,“那种东西在国内是违禁品,你可真是厉害。”
容鸢垂下眼睛,突然朝着殷冥殃盈盈一笑,“我错了。”
殷冥殃撇开视线,目光看向了酒,“仄言,你查查酒里的成分。”
泠仄言坐下,喊了人把酒拿去化验。
二十分钟后,化验的人送来了结果。
泠仄言看着上面的报告,冷笑着说道:“容小姐真是好计谋,先是用那种违禁品让冥殃变得易暴易怒,接着又准备了这种容易引发心脏猝死的东西,我可真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