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这手环抽走了,疼到瘫软。
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她不想在这里多呆,连忙回了水云间。
水云间里有三三的房间,但房间的钥匙是三三本人保管,只有管家那里有备用钥匙。
她这会儿顶着三三的身份,完全可以找管家拿备用钥匙。
管家并没有多想,直接将钥匙给了她。
容鸢强撑着,打开房间后,重重的关上门。
她靠在门边,扫视了一圈儿。
房间很大,很整洁。
如果有干净的衣物就更好了。
她打开柜子的门,发现里面放着一排的衣服,且全都是一样的。
容鸢有些惊喜,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必须换一下。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手腕上红肿一片,看着有些可怖。
她只能用温水洗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三三的衣服挺合她的身,但是鞋子大了几码,她只能塞了增高鞋垫,又加了一些东西进去,才感觉不那么空。
穿好后,她去楼下翻出了医药箱,给自己的手腕消炎。
她很累,浑身止不住的疲惫,本想待会儿就去见殷冥殃的,可是如今却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上好药,她直接回了三三的房间,就这么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殷家老宅,气氛无比紧张。
颜沫和殷时倾坐在相对的沙发上,就这么安静看着对方,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殷时倾憋不住了,冷冷笑了起来,“所以你过来,是想要那个小女孩?”
颜沫点头,端着桌上的茶喝了一口。
殷时倾补充道:“那是容鸢的孩子。”
“那又如何,冥殃想让她活着,必然是有他的目的。”
殷时倾的面上更冷,能有什么目的,无非是忘不了那个女人罢了。
“这是穆家的孽种,还是容鸢生的孽种,颜沫,我就不信你对容鸢没有恨意,杀了她的女儿,容鸢就是到了黄泉,都不得安宁。”
他们还没有收到容鸢去世的消息,这两人最近一直留在殷家老宅,对外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关注。
“我当然恨容鸢,但这个小女孩是冥殃要保的人,殷时倾,你别忘了,冥殃是你最敬重的堂哥。”
殷时倾垂下眼睛,眼眶猩红。
“我敬重他,崇拜他,他在我眼里是没有污点的人,所以我不能让容鸢成为他的污点。”
颜沫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呢,但她如今学会了尊重殷冥殃的想法,殷冥殃说什么,那就是什么。
“殷时倾,你知道冥殃为什么疼你么?”
殷冥殃对自己的家人同样薄凉,唯独在这个堂弟的面前,还有几分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