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她刚从容柔那里坑来一千万,路过橱窗时,看到一个男人盯着里面的一幅画发呆。
她把画买下来,送给了对方。
男人受宠若惊,不停的对她比划。
没想到那个男人会是穆家的人,还是一个哑巴,似乎她注定要和穆家人纠缠不清。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双眼盯着那幅画。
巨大的落地窗被人拉开,有人走了进来,看到他还在盯那幅画,淡淡蹙眉。
“这副画不过区区十万,你怎么能把它挂在客厅,不觉得掉价么?”
没人回答他,他也习惯了这人的沉默,走到他的身边,缓缓坐下。
“穆离,我听说这副画是那个叫容鸢的送你的,那女人有些邪门,就连穆晟和殷冥殃这样的人物都没有躲过她的蛊惑,你还是别添乱了。”
原来穆家的这个哑巴叫穆离。
“你那个堂哥为了容鸢,至今可是尸骨无存,他没去世之前,和殷冥殃斗得多厉害,真是可笑。”
穆离的眼睛眯了眯,指尖在沙发上缓缓敲了起来。
盛放将背往后一靠,闲适的盯着天花板。
“我最近听说了一个消息,容鸢死了,总感觉这其中有内幕,可惜殷冥殃把真相捂得太紧。”
穆离端过茶几上的水,喝了一口后,这才看向对方,“别总来我这里,容易被人发现。”
盛放的眼睛一亮,哥俩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终于肯说话了。”
穆离拍开他的手,眉宇满是抗拒。
盛放知道他的性子,不喜欢和外人接触。
他撇撇嘴,有些泄气的怂了怂肩膀。
“早知道一副十万的破画就能打开你的心扉,我就该比容鸢早一步,把这个买下来送给你。”
穆离这人是十分内向的,但他并不愚笨。
盛放偶然间发现这个穆家的小哑巴并不哑时,也就缠上了对方。
穆家守卫森严,但这并不能难倒他。
“小离离啊,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很少对一个人这么伤心,我担心你走你堂哥的老路。”
少年的心动是仲夏夜的荒原,割不完,烧不尽,长风一吹,野草就连了天。
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男人都可以栽到容鸢的身上,唯独面前这个男人不可以。
“盛放,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穆离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一抹不耐烦,直接起身,朝着二楼走去。
“以后别来我这,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你有牵连。”
盛放坐在沙发上,眼里阴森,但最后也没说什么,跳窗便离开了。
容鸢并不知道当初无意间又给自己招惹了麻烦,她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她看了一眼病床,殷冥殃早就醒了,此时正坐在床上处理文件。
“先生,你饿不饿?”
殷冥殃没说话,安静的在几份文件上签字。
一直沉默的忙了一个小时,他才下床,从一旁拿过外套,“回水云间。”
容鸢一愣,他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伤口也需要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