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安静的当一个愿意为了他赴汤蹈火的影子。
“三三明白了。”
殷冥殃这才满意,抬脚往殷家主宅走去。
容鸢失魂落魄的跟在他的身后,也不敢问他,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把小鱼儿接走。
如今老夫人刚过世,他估计要在老宅逗留几天。
晚上,一家人吃饭时,殷舟总算忍不住,问了家产的事情。
老爷子和老夫人都没有留下任何遗嘱,殷家这么大的家业,到底该怎么分。
如今老爷子只剩下两个儿子,大儿子是殷港,也就是殷冥殃的父亲,二儿子殷舟,殷时倾的父亲。
殷舟这些年从未出去工作,没人知道他在忙什么,若不是生在殷家,只怕早就饿死了。
对自己瘫痪了的儿子,他也极少表现出关心,偏执自私的可怕。
而大儿子殷港,为人虽然孝顺,但两口子都太过沉默寡言,在殷家压根没有什么存在感。
但殷家比其他家族好的地方在于,目前并没有出现兄弟相残的戏码,这是明令禁止的。
可如今殷舟如此直白的提到了家产的事情,殷冥殃若是不给出一个回复,隔阂只会更厉害。
饭桌上还坐着殷月,殷月的性子直,听到他这么问,瞬间就不乐意了。
“叔叔,奶奶尸骨未寒,你就开始担心家产的事情,会不会有些不近人情了。”
殷舟眯了眯眼睛,嘴唇冷冷的抿了起来。
他恨这一家人,个个装出一副伪善的模样,唯独对他所遭遇的苦难视而不见。
这些年,从未有人提过,要为他向穆家讨一个说法。
“两位老人去世,难道最重要的不是遗产么,正好大家都在这,打开天窗说亮话,免得日后心里不舒服,你说是吧,大哥。”
殷舟看向殷港,意思是让他说句公道话。
殷港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唯唯诺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主见,最后求救的目光看向了殷冥殃。
难以想象,这样的人,居然有殷冥殃这样杀伐果断的儿子。
殷冥殃将手中的茶放下,其实殷家的这片老宅,他并不在意,毕竟他有江云。
可如今殷舟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不能拱手将这些东西全部相送。
“二叔你觉得应该如何?”
他又把皮球踢给了殷舟自己。
殷舟的脸一僵,思索了一会儿,才说道。
“我们都是一家人,冥殃你的江云肯定有老爷子的支持,而老爷子动用的是殷家的东西,既然是殷家的东西,自然有我的一部分,换句话说,当初老爷子用我的东西支持了你,如今的江云,是不是该有我的一部分?”
这话简直是恬不知耻,谁不知道殷冥殃当初成立江云时,谢绝了老爷子的一切支持。
他完完全全是靠自己,只是恰好吃了时代的红利而已。
现在按照殷舟的意思,不仅要殷家老宅的地,更要殷冥殃的江云。
容鸢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听到这话,都有些失笑。
从未对这个家付出过什么,现在却狮子大开口,想要空手套白狼,这个人想的可真美。
然而令她没想到的是,坐在一旁的殷港犹豫良久,才微微点头,“冥殃,你二叔说的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