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胡说,问问二叔本人不就知道了。”
殷冥殃的态度云淡风轻,整个人都显得有几分闲适,仿佛压根不关心这个房间里的一切。
他越是这样,容鸢就越是觉得他说的是真的。
殷舟估计是真的在外面有女人了,看这样子不是一时半会儿才有的,殷冥殃之前没有揭穿,不过是怕刺激到老人家的病情。
如今两位老人都走了,他也就没有顾忌。
殷舟的脸上没有任何血色,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人。
自己藏的这么隐蔽,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他的心里涌上了一阵恐慌,好像做的所有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
可这个时候,他怎么能承认!
若是传了出去,以后他更加不用见人了!
“冥殃,我是你二叔,如今你为了家产,都开始污蔑我的人格了吗?这些年我对时倾怎么样,对你婶婶怎么样,大家心里都有数,我绝不会做这种厚颜无耻的事情!”
是啊,早期的殷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家族,但胜在门风正统。
殷舟毕竟曾是教书育人的老师,应该不会做这种羞耻的事情。
他说的义正言辞,转而又气又怒的看着殷港。
“大哥,我的为人你清楚,我绝没有做过这种事。”
殷港耳根子软,没有脾气,心里早就偏向自己的弟弟了。
又加上他开始怀疑殷冥殃的身世,此时看对方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冥殃,你二叔说的对,你不能为了殷家的家产,故意编造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就像你二叔说的那样吧,殷家的东西他拿三分之二,我只拿三分之一。”
殷港一脸的祥和,仿佛自己做了天大的好事。
气得殷月直接站了起来,压根说不出一句话。
对自己的爸爸太失望,对妈妈也很失望,因为妈妈从始至终,就像个哑巴似的,估计也是赞同爸爸的。
殷月觉得委屈,眼眶瞬间便红了,直接跑上了楼。
殷港的喉结上下滚动,心里也有几分难受,这个女儿不知何时被冥殃洗了脑,对他的话几乎是唯命是从,这样可不行。
儿子可能不是他的,但女儿一定是他的。
现场的气氛更沉闷了,就连站在周围的佣人都开始窃窃私语。
殷舟的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用词更加尖锐。
“冥殃,我没想到你会是这种人。”
他满脸的失望,假装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这咳嗽声直接摧毁了殷港心里最后的防线,眼里已然有了怨恨,“冥殃,还不跟你二叔道歉?”
他的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殷冥殃的唇畔弯了弯,缓缓拍了拍自己的手。
“啪啪。”
这两声响过之后,门外缓缓走进来一个女人。
女人像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的房子,左顾右盼,眼神里满是担忧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