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没忘。
他说他们可以是任何一种关系,唯独不可能是情侣。
女人的眼里漫过一丝绝望,自嘲的又喝了一口酒。
“我以为只要容鸢一死,我就可以,原来你爱的真是那个颜沫,我小看她了。”
她从没把颜沫视作自己的对手,她一直固执的觉得容鸢才撼动过殷冥殃的内心世界。
可是如今容鸢已经消失,他却依旧这么寡淡。
看来他爱的果然是颜沫啊。
她的眼里划过一抹阴冷。
然而殷冥殃并没有过多理会,抬脚便离开了。
容鸢只能跟在他的身后,隔得远了,还能听到女人的啜泣声。
若是没有遇到殷冥殃,她大概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小姐吧,可惜这个男人把她拉下了神坛。
两人重新上了车,容鸢的心情莫名有些低落。
车厢里很沉闷,直到殷冥殃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那个号码,眉心便拧紧。
按了接听键后面,容星河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殷冥殃,到处调查我的身份,你可真是辛苦了,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听这吊儿郎当的语气,容星河显然猜到他一无所获,所以打来这个电话,不过是为了示威。
殷冥殃的脸色沉了下去,车厢里的气氛变得更加恐怖了。
“你最好祈祷这辈子都不要露出马脚。”
容星河笑了笑,“这个不劳你费心,我自然是处处注意,三年前还得多谢你,如果没有你和颜沫的配合,我也没时间去完成我的事情。”
颜沫当年诬告他,让他坐了三年的牢。
这事儿容鸢一直记得,当时容星河还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是会消失一段时间,让她不要担心。
再相见,他的身上依旧是吊儿郎当,只不过这种吊儿郎当里,多了一丝沉稳利落。
坐牢的人,不是身心都该备受摧残么?为何他的精神看着会这么好?
其实那个时候她就已经有所怀疑,但因为这是她的哥哥,他从未做过任何伤害她的事情,所以她相信他。
殷冥殃没说话,但容鸢能感觉到,他生气了。
容星河看似心大,却把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他百般寻找,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这人的身份有问题。
“殷冥殃,我没想过和你作对,可惜,我们注定会是敌人。”
不仅仅是敌人那么简单,是宿敌。
容星河的眼睛眯了眯,脸上多了一丝凌冽。
“等你知道我身份的那一天,估计就不会如此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了。”
殷冥殃冷笑,猝不及防的说了一句,“容鸢死了。”
容星河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觉得我会相信?她若是死了,你怎么可能独活,殷冥殃,你骗得了其他人,唯独骗不了我和穆晟。”
他提到了穆晟,看来他也是认识穆晟的。
“信不信由你,她和你联手欺骗我,我不会让她活着。”
容星河没说话,此时已经变得有些正经。
“殷冥殃,她若是死了,我绝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