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就没再打扰,找了个借口便离开了。
容鸢下楼,是半个小时之后,她又伏低做小的跟着他上了车。
汽车在医院停下,殷冥殃走到一间病房前,径直推开。
病床上坐着泠仄言,泠仄言的手里端着粥,正打算喝,看到他们,表情有些复杂。
这间病床有两张床,邻床便是苏墨。
苏墨的脑袋上受了伤,缠了一圈儿的纱布,看到殷冥殃出现,脸上瞬间愤怒。
殷冥殃像是没有看到她,直接走到了泠仄言的面前。
“感觉怎么样?”
泠仄言点头,简单的喝了两口粥,就将碗放下。
泠仄言的伤口看着不深,但为了保险起见,医生还是建议他住院几天。
至于苏墨,苏墨脑袋上的口子有些骇人,流了太多的血,也得住院观察。
两人被安排到了同一个病房,泠仄言没什么异议,甚至私心里有些高兴。
反倒是苏墨,自从知道了容鸢的事儿,对谁都没有好脸色。
这会儿她双眼死死的盯着殷冥殃,若不是身体还虚着,恐怕会抡起椅子砸过来。
“殷冥殃,你可真厉害,阿鸢的死在你心里掀不起任何波澜,我还以为你爱她,原来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她的眼眶红了,也知道自己的话不会对殷冥殃造成任何伤害。
越是清楚这一点,就越是不甘心。
良久,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小鱼儿呢,你不会连一个孩子都不打算放过吧?”
说起小鱼儿,容鸢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如今小鱼儿还在殷家,也不知道殷时倾会怎么对她。
虽然殷冥殃保证过,说是不会让小鱼儿出事,可只要看不到对方,她就担心。
看到殷冥殃没说话,苏墨更加着急,下床就要冲过来。
泠仄言连忙眼神制止了她,有些无奈的看向殷冥殃。
“冥殃,小鱼儿的处境安全吗?她在哪儿?”
他这是为了苏墨开口。
就连容鸢都有些意外,她记得之前泠仄言对苏墨爱答不理的,怎么短短两天内,态度就转变的如此大呢?
意外的不仅是她,此时殷冥殃也眯了眯眼睛,把泠仄言上下打量着。
泠仄言心虚的移开目光,微微咳了咳。
看到他这副模样,殷冥殃已经猜出了大概。
“她在殷家,很安全。”
说到殷家,自然就想起了老夫人下葬的事情。
老夫人的葬礼办的极其低调,泠仄言只好说道:“节哀,如今殷家两位老人都走了,恐怕乱糟糟的,大家确实没心思关心一个孩子怎么样。”
苏墨最近的消息十分闭塞,并不知道老夫人去世。
如今听到两人提起来,畅快的拍手叫好。
“那老不死的早就该走了,活着的时候处处折磨阿鸢,真以为谁都想攀上她孙子呢,活该!”
苏墨气到语无伦次,只能用这种卑劣的手段,给殷冥殃找点儿罪受。
但殷冥殃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放到她的身上,就当她不存在。
有句话说的好,唯有沉默是最高的轻蔑。
苏墨此时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这个人对她的不屑,心里更是窝火,刚想再出言不逊,就听到他开了口。
“我不送你去警察局,是看在仄言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