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心里一软,微微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泠子瞻抿唇,这才收敛了神色,跟在老爷子的身后。
老爷子来的快,去得也快,病房里马上又安静了下来。
泠仄言将门关上,似乎害怕老爷子去而复返,“今天就出院,不能在这里待了。”
苏墨有些纳闷,虽然老爷子确实很可怕,但也不必躲到这个地步吧?
泠仄言抬手,揉着眉心。
“我以为你只是招惹了简单的小混混,没想到你要送泠松去坐牢,泠松的酒肉朋友很多,你和他同处一个圈子,少不了被人报复,听我的,先沉寂一段时间。”
“你这是在担心我?”
她的脸上绽开一丝笑意,不过想到殷冥殃还在这,脸色又变了变。
“不需要你关心,我自己能行。”
她直接下床,将外套穿好,就要出门。
泠仄言的脸色也变了,倾身抓住了她的手腕。
“苏墨,不要胡闹。”
苏墨直接甩开了他的手,“你和殷冥殃是好朋友,但殷冥殃害死了我最好的朋友,我就是再喜欢你,也没法对着你这张脸笑出来,我怕阿鸢来找我索命。”
试问若是苏墨害死了殷冥殃,泠仄言会原谅她吗?
不会的,他恨不得手刃这个女人。
他没说话,缓缓松开自己的手。
苏墨冷哼一声,扶着自己的脑袋。
“泠松翻不了身,我该报的仇已经报了,左右不过是一条烂命,我也不怕被人报复,你们好自为之。”
她很快就离开了病房。
泠仄言想去追,可想到容鸢的事儿,又停了下来。
殷冥殃挑眉,拿出一根烟,低头点燃。
医院里禁止抽烟,但他好像并不在乎。
他将另一根烟放到泠仄言的面前,泠仄言迟钝的接过,低头吸了一口。
“有些奇怪,我对她。”
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眉毛拧得死紧。
殷冥殃没说话,扭头看着窗外。
泠仄言抽的有些急,被呛得咳嗽起来,然后将手中的烟丢掉。
“冥殃,我和她走到那一步了,是我主动的。”
说完,他看着殷冥殃的脸。
殷冥殃的脸上很平静,连回应都没有,仿佛只是听到了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儿。
泠仄言纳闷,本来就做好了被挖苦的打算,怎么对方一句都不吭呢?
“冥殃?”
他以为人家没听到,又喊了一声。
殷冥殃偏头,眉毛微微挑了一下,“很奇怪么?”
泠仄言被他这么一噎,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索性在床上半躺着,后背靠在床头。
“不奇怪么?之前我和她可是针锋相对啊,我总觉得这辈子都不会和这样的女人有交集,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五年前你也这么说过,一边嫌弃人家,一边又生气她和其他男人来往,独自闷着吃干醋。”
泠仄言浑身一僵,诧异的指了指自己,“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