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仄言也有些想不通,为什么不到两天时间,自己就眼巴巴的凑了过来。
不应该啊,他抿唇,索性将烟头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的身上满是烟味儿,可见已经在这里抽了很久的烟了。
最近他的脑海里总是闪过一些奇怪的片段,断断续续的,都像是以前发生过的事情。
但他暂时没法串联起来,唯一得出的结果就是,这些记忆和苏墨有关。
一想到这个答案,他便迫切的想要见苏墨。
但泠仄言也清楚苏墨的脾气,如今容鸢出事,她绝对不会有好脸色,除非他能让容鸢起死回生。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楼下抽了一夜的烟,却没有勇气上楼的原因。
泠仄言进入汽车,将窗户打开一条缝,让自己身上的烟味儿散了散,也就将车开走了。
她一走,容鸢才敢回来。
付了车费,她将脑袋上的帽子压了压,毫不犹豫的进入了小区内。
苏墨正焦躁不安的等在家里,昨晚计划没有得逞,她又被一个电话叫了回来,完全不知道容鸢现在的情况。
听到门铃声响,她松了口气,连忙将门打开。
但是站在门外的,并不是容鸢,而是盛京西。
苏墨瞳孔狠狠一缩,刚想甩上门,就被盛京西伸腿阻止。
“你想干什么?”
她的脸上划过一抹忌惮,看到保镖身上的枪,暂时不敢动。
盛京西越过她,闲适的走向了房间内的沙发。
坐下后,他的目光看向苏墨,“你最好的朋友是容鸢,可那天我却看到你和乖乖在一起,所以想问问你,乖乖是什么身份?”
他的脸上带着笑,但这种笑让苏墨如坠冰窖。
她很确认,自己若是承认乔装打扮的人就是容鸢,那么不管是她还是容鸢,都活不过今晚。
这个男人提起容鸢这两个字时,眼里是浓浓的戾气。
“那是我养母的女儿,她小时候被人泼了硫酸,脸上毁了容,一直很自卑,不敢见人。”
她在尝试做演员,如今演技已经炉火纯青。
“自从容鸢走后,我就十分的孤独,她便从乡下过来陪我,她的性子很倔,也不懂人情世故。”
盛京西眯了眯眼睛,至少他没有看出苏墨的任何破绽。
而且苏墨是十五岁那年回到的苏家,在这之前,确实有一个算得上还和睦的家庭。
很奇怪,这还是第一次,他听说有人被毁容后,心里起了一丝的怜悯之心。
怜悯这两个字,本不该出现在他的身上。
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毁容,反正那都是个丑女。
他对丑陋的事物从来都不感兴趣。
盛京西起身,想到什么,微微偏头,“我认识一个这方面的医生,在整容方面很厉害,也许能帮助你妹妹。”
既然是养母家的女儿,自然就是她的姐妹。
苏墨也有些纳闷,这个男人未免太热心肠了一点儿,他看着明明不像是那种热心肠的人。
“谢谢。”
她不想和这个人男人有任何表面上的冲突,只能暂时表现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盛京西没说话,抬脚便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