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发烧啊,怎么过去了这么久的事情,突然又重提了?
“有没有可能这两次的亲子鉴定都是假的呢,医院会不会有穆晟安排的人?”
他的眼里满是希冀,这是一份小心翼翼的希冀。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受了小鱼儿的气后,要来医院给自己找苦吃。
“不可能,那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的,没有任何作假的机会,冥殃,小鱼儿确实不是你的孩子。”
他的话像是一盆冷水,彻底浇醒了殷冥殃。
殷冥殃垂下眼睛,神色看起来十分落寞。
泠仄言叹了口气,“既然容鸢已经死了,就不要再执着和她有关的事物了,把那个孩子送回穆家吧。”
殷冥殃起身,眼里已经满是冰冷,转身便离开了。
泠仄言有些纳闷,这人该不会和小鱼儿相处出感情来了吧。
他忍不住提高了音调,“那孩子是穆晟的种,身上流的是穆晟的血,穆晟是怎么对待你喜欢的女人,而你喜欢的女人又是怎么一次次的背叛你的,冥殃,别让自己活成笑话。”
他若是对穆晟的女儿心软,那就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殷冥殃的心头仿佛中了一箭,脸色瞬间煞白。
他又何尝不清楚这一点呢,只是在面对小鱼儿时,心里会控制不住的发软,所以想知道,亲子鉴定有没有造假的可能。
殷冥殃的脚步很重,上车后,双手怔怔的握着方向盘。
他将车开回水云间,莫名觉得如今的水云间,多了几分冷清。
管家看到他来,眼里划过一抹激动,“先生,那边打来了电话,让你三个月之内,处理好这边的事情。”
殷冥殃的脚步僵了僵,缓缓点头。
管家更激动了,终于可以回到大本营了。
殷冥殃的脸色很不对劲儿,僵硬的朝着书房移去。
书房上又多了一封信,这是下人放这的。
就像穆影所说的那样,穆晟果然给容鸢写了很多信,这些信开始一封封的寄到水云间,里面满是思念之情。
关于容鸢的那五年,殷冥殃也从这些信里拼凑出了支离破碎的片段。
那个男人满是幸福,还有初为人父的欣喜与担忧。
这些都像是魔咒,日日萦绕在殷冥殃的头顶,让他不得安宁。
他的拳头紧了紧,恼恨的闭上眼睛。
为什么穆晟会这么好运,他凭什么?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他沙哑的说了一声,“进。”
管家端着热茶,放到了办公的桌面上。
他的目光瞟到了那份信,手上僵了一下。
“先生,倒是不用为这种东西动怒,这都是穆晟留下的激将法,你既然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就不要着急,按部就班的来吧。”
管家将信拿起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先生,穆晟已经是你的手下败将,容鸢也死了,儿女私情只会影响你的心绪。”
殷冥殃的嘴角冷冷的勾了起来,“你倒是体贴。”
管家恭顺的垂下眼睛,“我只是希望先生你明白,你的身份本就尴尬,如果不是有江云的支撑,恐怕那边都不会想起有你这个儿子,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先生你的心里要有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