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一边冷静的分析,一边凑近,“你最害怕穆晟对你做什么?”
容鸢挣扎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抵挡住心里的天人交战。
“他想把我变成另一个人,一个对他彻底臣服的人。”
这和白鹿说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吻合,也和刚刚清醒着的容鸢吻合。
白鹿已经有几分了然,想到小鱼儿的事情,又开口问道:“那个孩子,真是你的么?”
“是我的,我和殷冥殃的孩子。”
问到这一步,白鹿已经不想再问什么了,她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她弯身拿了一条毯子给容鸢盖好,这才拨通了一个电话出去。
“已经处理好了,她的心理确实不健康,而且前后的表现判若两人,你之前的推测没有错,至于具体的情况,恐怕电话里说不清楚。”
没人知道她在和谁打电话,她的脸上满是严肃,时不时的观察一下容鸢。
容鸢已经彻底陷入了昏睡当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瞬,然后说道:“你来我这里。”
白鹿点头,从柜子里翻出了一根针管,将针管里的东西注射进容鸢的身体里。
这东西足够容鸢睡个一天一夜,她完全可以放心离开。
她打车,直接来到了藏娇阁。
她拿出了一张特制的名片,给了门口的保镖看了看,保镖连忙恭敬的将她放进去了。
白鹿走到其中一个包厢前,伸手推开了包厢门。
里面已经坐着一个男人了,男人穿着工作的白大褂,应该也是急忙赶来的,这个人就是泠仄言。
泠仄言身上的白衣服是干净的,他在这方面有洁癖,绝不会把沾了血污的衣服穿出来见人。
看到白鹿,他微微点头,将一杯酒推了过去,“冥殃马上就到,你辛苦了。”
没人想到,白鹿和泠仄言居然认识。
她就是泠仄言之前说过的,那个很厉害的心理医生。
泠仄言和殷冥殃之前注意到容鸢的心理有些不健康时,便想过了要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
毕竟容鸢前后两次陷入梦魇,肯定是心理上的问题,必须找到症结,才能治疗她。
但容鸢这人的警惕极强,若是泠仄言亲自上阵,恐怕还没交谈几句,就会被她察觉。
何况泠仄言在心理方面的知识并不专业,绝对无法窥探容鸢心里的秘密。
当初想过要把白鹿找来,但若是让容鸢知道白鹿和他相识,白鹿肯定也会铩羽而归。
泠仄言一直在找机会,终于在前不久找到了。
但没想到的是,白鹿刚到江城没多久,就传来容鸢死亡的消息。
泠仄言也就没再和白鹿联系,可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白鹿就撞上了容鸢。
白鹿的行踪隐蔽,藏在郊外的贫民窟,和容鸢的见面确实算得上机缘巧合。
在对方说自己叫阿鸢的时候,白鹿就已经怀疑她的身份了。
确认后,便开始获取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