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殃靠在后座上,叹了口气,“派人看着他,别让他惹出什么麻烦。”
季倾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点头。
而另一边,殷司鹤来到季倾为他安排好的住处。
是大平层,他一个人住绰绰有余,完全是按照一线艺人的水准为他安排的。
他挑眉,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澡,刚打算点个外卖,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闪烁的名字,他的脸色僵了一瞬,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躲去了江城?”
殷司鹤咽了咽口水,抬手抓了抓头发,“我就想留在这,哥对我也挺好的,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以后别找我了。”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瞬,“你叫他什么?”
殷司鹤的手一僵,嘴角弯了弯,“哥呀,他比我大,又和我是同一个父亲,不叫哥叫什么?”
“殷司鹤!!”
对方的声音变得阴沉,冷笑了两声,“你可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他身上流着什么血,你的身上又流着什么血,别自甘堕落!”
殷司鹤沉默,脸上的笑意缓缓消失。
“流着什么血?现在都什么社会了,人还分三六九等么。”
“呵,我以为你只是年轻,一些事情还没想透彻,不成想你会糊涂到去投奔他,殷司鹤,你就是死在那边,也没人给你收尸。”
殷司鹤的眼里冷了下去,“我跟他无冤无仇,他何必杀我。”
“天真!”
殷司鹤气得直接挂断了电话,将这个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他在房间里来回转着圈圈,直到肚子传来了抗议声,才慢吞吞的打算点一份外卖。
想到白天和殷冥殃相见的场景,他有些泄气,看着窗外发呆。
是他天真么?可他总觉得,这个哥哥并没有想杀他。
当办公室的门打开的一刹那,他就想要留下来了。
他在殷家并没有感受过什么亲情,所有的晚辈都活在长辈的绝对掌控下,唯独这个哥哥,很早就被扫地出门,没有死在外面,而是成立了江云。
他对这个哥哥很好奇,想留下来好好观察。
这也没错吧。
他盯着手机,嘴角勾了勾,给季倾打了一个电话。
今天和季倾分开时,他要了对方的电话。
季倾这会儿正给殷冥殃汇报情况,看到屏幕上闪烁的号码,眉心拧了拧,“总裁,是他打来的。”
按了接听键,里面传来殷司鹤的声音,“季倾,哥的工作结束了么?我初来乍到,他总得给我接风洗尘吧?我今晚不想吃外卖。”
季倾看了殷冥殃一眼,发现他没什么表示,刚想拒绝,就听到殷司鹤又开口,“当初哥的母亲遭遇不测,还是我让人给她办的后事呢,尸体躺在巷子里,殷家可是没打算管的。”
他似乎猜到了殷冥殃就在一旁,这话是说给对方听的。
殷冥殃合上文件,正好外面有家餐馆,也就开口,“把位置发给他吧。”
殷司鹤听到他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拿过外套就兴高采烈的出门,“哥,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