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家的消息,整整占据了一天的头版头条,大众议论得火热。
对于穆书坐牢,上流社会里的众人隐隐觉得松了口气,因为穆书给人的感觉挺邪门的,这样的人,消失了也好。
“穆书坐牢?”
容鸢仔细盯着这则消息,纳闷的凑近,还以为自己眼睛出现了问题。
穆老爷子如此决绝的将自己的小儿子推出去顶罪,自己高枕无忧,这豪门里,还真是没有半分亲情。
她坐在沙发上,换了一个姿势,悄悄看了殷冥殃一眼。
“我感觉穆书不像是这种坐以待毙的人啊,怎么让他坐牢,他就坐牢了呢?”
殷冥殃知道她这是在拐着弯的问自己,嘴角弯了弯,假装没有听到,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手里的文件。
容鸢没办法,只能讪讪的坐近了一些,伸出手指,拉了拉他的衣袖,“你说是吧?”
自从决定把口红放进殷冥殃的食物里后,她就再没有主动投怀送抱过了,尽量避开和他的碰触。
他似乎是生气了。
容鸢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出的这个结论,反正她就是觉得,这个人肯定是生气了。
殷冥殃动了一下胳膊,将袖子从她的手里扯了出去,继续沉默。
容鸢惯会给自己找台阶,又坐近了一些,“殷冥殃,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殷冥殃将文件闭上,伸手揽住了她的腰。
容鸢浑身一僵,想着这会儿自己有求于他,也就努力压下想要逃跑的冲动。
殷冥殃看透了这一点,也就得寸进尺的把人揽过,让她坐在腿上。
这个姿势挺羞耻的,容鸢脸红,假装咳嗽了一声,目光飘远,“你说穆书他也不是笨蛋,怎么就着了老爷子的道呢,不应该啊。”
殷冥殃环着她的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鼻尖是她的发香,让人沉醉。
他故意摆出一副深沉的模样,弄得容鸢更想知道真相,心里抓耳挠腮似的,难受极了。
估摸着她的耐心快要用尽,殷冥殃才缓缓开口。
“穆老爷子大概是忌惮穆书,才会毫不犹豫的把人推出去,其实他最该推的,是他的二儿子。”
穆家的二儿子,也就是穆离的生父,是穆家最不成器的一个人。
弄出穆离这么一个私生子,另一个儿子一直在国外,听说花钱大手大脚的,外界更是极少听说他的名字,早就让穆忠不开心了。
穆忠这一次,最该推的是这个二儿子。
毕竟这家子一直依赖穆家生存,过惯了奢侈的生活,不敢忤逆穆家分毫。
就是真为穆家挡了这次的灾,也翻不出什么风浪。
但穆忠最近大概是太忌惮穆书了,才将穆书推了出去。
他以为穆书羽翼未丰,这步棋,算是下错了。
容鸢的脑子里转了转,“但是穆书已经被推出去了,还有什么挽救的办法?”
殷冥殃的鼻尖蹭着她的耳朵,手也不安分。
容鸢的脸色更红了,心头七上八下,乱得不行。
“就看穆书是打算单枪匹马的对抗穆家,还是找一个合作伙伴。”
话音刚落,门口就响起了门铃声。
容鸢连忙从他的怀里起来,强装镇定的坐在一旁。
门打开,站在门外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人,看样子像是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