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我可以拱手相让,你不费一兵一卒,怎么样,要赌吗?”
殷司鹤的声音依旧慢悠悠的,根本让人猜不出他的目的。
他看到殷冥殃的目光停在自己的脸上,唇角轻勾。
“若是我死了,算我赢,我没有死,算你赢。”
这个人真是疯狂,他这么胜券在握,难道是笃定自己半年之内会死?
可他的身体状态看起来很好,完全不像是行将就木的样子。
殷冥殃微微垂下睫毛,指尖在石桌上敲了敲,“我赌。”
殷司鹤的眼里飞快的划过一丝什么,然后便又轻快的笑了起来。
“我赢了,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至于这条件嘛,我还没有想好,你赢,殷家我直接送给你。”
“你能做主?”
殷冥殃的声音轻飘飘的,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眼底的情绪已经出卖了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他相信,殷司鹤是能做主的。
“哥,你可别小瞧我,我跟殷家其他人,都不一样。”
话音刚落,殷溪就端了咖啡和点心过来。
看到殷司鹤没骨头似的倚在椅子上,她的眉心狠狠一拧。
整个殷家,她最不喜欢的便是殷司鹤。
她将咖啡放在殷冥殃的面前,不禁有些着急。
老爷子留下殷司鹤,无非是让殷司鹤拖延时间,这个人明明看出了这一点,为什么还不急着离开。
她想说什么,却又碍于殷司鹤在场,只能作罢。
殷司鹤仿佛看不到殷溪的小动作,淡淡的喝了一口咖啡,便目光缥缈的看向远处。
殷冥殃也没做声,气氛一下子变得宁静。
只有殷溪在一旁坐立难安,脸色憋得通红。
过了一会儿,殷司鹤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似笑非笑的看了殷冥殃一眼,“看来我的任务完成,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从始至终,他一点儿都没有遮掩自己的目的。
电话是殷澜打来的,看样子那边的考察已经结束,没有什么值得起疑的地方,他和老爷子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所以这边殷司鹤可以放人了。
对于这样的手段,殷司鹤满是不屑,轻悠悠的将手抄在后脑勺,朝着天空吹哨子,俨然一副富贵风流公子的做派。
殷冥殃起身,浅浅的看了他一眼,便离开了。
刚出大门,殷溪就追了出来,急得脸色又红润了不少。
“冥殃,你和他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
瞥到男人不想说话,她又不甘心的咬唇。
“我就是担心你,你刚来京都,对一切都不了解。”
在殷溪的意识里,她是在为殷冥殃保驾护航,殷冥殃不能离开她,她可是他的底牌。
她这张底牌潜伏在殷家,随时准备反咬殷家人一口。
她把自己看得很重要,是容鸢那种小角色比不了的。
殷冥殃没说话,上了车后,才留下一句,“你今天的表现太浮于表面。”
这话是警醒,也是在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