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分寸。”
殷冥殃将下巴靠在容鸢的肩膀上,手上玩着她的指尖,眉宇清幽。
容鸢没说话,只当殷溪不存在。
两人这旁若无人的亲昵,就像是一支毒箭,直直射在殷溪的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起身,“我来就是想说这个,先走了。”
她其实是希望殷冥殃留她的,然而直到走到门口,都没有听到男人的声音。
出了门,她恨恨的捶了捶车盖,恼怒的钻了进去。
她将车开到殷家,一进门就看到了殷澜。
殷澜正在亭子里喂着鱼儿,满脸的得意,看样子对水云间十拿九稳。
看到她,殷澜嘴角弯了弯,“回来了啊,爷爷让你办的事儿,怎么样了?”
“已经通知了。”
“那就好,爷爷终究还是站在我这边的。”
他将手上的鱼料全都丢进池塘,兴冲冲的往外走。
殷溪看着他的背影,眼里划过一丝厌恶。
殷家年轻一辈里,全都没有成器的。
殷老爷子一共就三个儿子,分别由三个女人所生,大儿子没有子嗣,所以领养了她。
二儿子在公司,为人阴险,恨不得将其他人除之而后快。
三儿子则完美复制了老爷子的花心,找了三个女人,生下三个儿子,可谓是老爷子的翻版。
所以殷家就是一盘散沙,早晚会被殷冥殃收入囊中。
可她努力这么久,若是真让殷冥殃得逞了,与他享受这一切的,却是容鸢,她又何尝甘心!
殷溪直接挥拳,拳头砸在了柱子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她的胸膛仿佛被人撕扯,眼里恨意弥漫。
“你这般按捺不住,实在有些让人怀疑你的能力啊,殷冥殃当真放心把宝压你身上?”
男人的声音传来,她回头看去,发现殷司鹤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儿。
此时他的手里捏着一把扇子,正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给自己扇风。
“你这是什么意思?”
殷溪的目光锐利,悄悄将手藏在身后。
“你最近实在太好懂了,殷溪,我觉得你在殷冥殃那边,也只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女人就是难堪大用。”
他说这话的时候,依旧笑得无辜。
殷溪被人戳到了痛楚。
她努力这么久,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可以站在殷冥殃的身边,和他并肩,一起面对腥风血雨。
可这个男人却说,难堪大用。
她觉得好笑,殷司鹤这个纨绔子弟,有什么资格这么说她!
“殷溪,你太自恃清高了,其实你的每一步棋,都在爷爷的预料之中,只是大家都觉得你只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而已,就连殷冥殃本人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你会不会引起殷家人的怀疑,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你闭嘴!!”
殷溪快速走近,抓住了他的衣领,“你什么都不懂!”
她这些年,可是为殷冥殃做了不少事情,她是他的左膀右臂!又怎么会无足轻重。
“噗嗤。”
殷司鹤笑出声,伸出两根手指,将她的手掰开。
他的两根手指,竟然有这么大的威力,疼得她皱眉。
殷司鹤的身手,居然比她好这么多,还真是深藏不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