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别这么对星河说话。”
虞涯的声音很慈祥,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似的。”
语气没有任何责备,可见是真的把这个女儿疼到了骨子里。
虞怜撇嘴,缓缓坐直,“爸,我先走了,你们聊吧。”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也跟着她一起起身,离开了这。
这里只剩下容星河和虞涯,虞涯唤人端来了茶,语气软了几分,“怜怜就是那个脾气,你别放在心上。”
容星河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神色,虽然这么说着,但眼里可没有任何指责虞怜的意思。
虞家疼爱虞怜,已经到了没有原则的地步。
何况现在整个虞家都是虞怜说了算,虞涯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其实已经没用了。
容星河垂下眼睛,低头喝了一口茶,“虞叔叔,你们太放纵她了。”
自从虞怜小时候被找回来,几乎她要什么,虞家就给什么,唯恐亏待了她。
“星河,她是虞家唯一的小公主,自然值得这些宠爱。”
容星河不止一次打探过老爷子的消息,但每次都无功而返,想来今天也是一样的。
整个虞家都被围得密不透风,虞怜看似没有脑子,实则有些手段。
“虞叔叔,那我就先走了,楼下的宴会还没有散场, 我正好去认识几个朋友。”
虞涯点头,淡淡的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容星河出了门,来到走廊,朝下望了望。
并没有看到殷冥殃,看样子是找地方躲起来了。
他随手拿过一旁的酒,直接找到人群中的盛京西,缓缓走了过去。
盛京西的心情很不好,一直找不到容鸢。
他不禁有些怀疑,难道容鸢真的死了?
“喝闷酒?”
容星河的声音淡淡的,兀自和对方碰杯,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看你这样子,似乎也被殷冥殃摆了一道啊。”
盛京西并不知道容星河的身份。
虞家小姐的未婚夫也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大家都只是听说罢了。
所以在今晚一众宾客里,容星河这也算是生面孔。
盛京西看到他,眯了眯眼睛,“容星河?”
他可没忘记自己和殷冥殃联手坑了容星河的事,现在容星河出现在京都,并且在虞家,证明他和虞家有关系。
这个殷冥殃,算是又坑了他一道。
毕竟他还没想过要和虞家为敌。
但是这会儿他懒得思考这么多,反正被殷冥殃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那个男人的肠子有多绕,心肠有多黑,他是栽过跟头的。
容星河无视周围的目光,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
“你会吃亏也没啥大不了的,毕竟你早就被人家划进了情敌的阵营,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对你交心。”
殷冥殃一早就知道盛京西要找的人是容鸢,所以对他来说,盛京西是一个潜在的危险情敌。
但是盛京西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相当于被人家耍得团团转。
盛京西的脸色瞬间就黑了,捏着酒杯的手指缓缓收紧,“你这是故意来嘲讽我?”
容星河挑眉,笑了笑,“怎么会,我是欣赏你,堂堂盛家的家主,脑子居然这么不好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这个位置的。”
容星河也是嘴毒腹黑的家伙,当初在江城吃了那么大的一个亏,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这会儿看到盛京西漆黑的脸庞,他的心头总算好受了许多。
鼻腔里哼出几个音节,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