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知道他心里可能藏着事儿,也就没有阻止。
等一切结束,他将她揽得紧紧的,把她整个都拢在怀里。
容鸢有些累了,在他的胸口处蹭了蹭,“怎么了?”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儿?”
殷冥殃张张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告诉她。
犹豫了一会儿,才低下头,在她的额头吻了吻,“国外,有点事儿,办完就回来。”
“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
“这么急?”
容鸢揉了揉眼睛,突然捧着他的脸,“注意安全。”
殷冥殃的心头一软,突然有种一辈子都不想离开的冲动。
什么过去,什么穆晟,他通通都可以不在乎,就这么守在她的身边,也挺好。
可是想到今后可能会发生的事,脑袋上就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瞬间变得无比清醒。
“乖,你也多注意,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可以和三三商量。”
容鸢点头,又腻歪的抱了他一会儿,才放人。
殷冥殃走得很匆忙,容鸢起身要去送,却被他按在了床上,“你多休息。”
容鸢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出门。
床上还残留着两人刚刚的温存,她重新躺下,翻了个身,这才抱着被子的一角,睡了过去。
早上,她看消息时,发现殷冥殃上飞机前给她发了短信,说是小鱼儿有人照顾,让她不要担心。
并且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不要和以前的熟人过多接触,以免暴露身份。
她现在是楼染,是暗夜的主人,很多事情也就不能再做了。
容鸢叹了口气,刚化好男人的妆,穿好衣服,就有人敲门,说是盛京西来了。
盛京西不好对付。
容鸢蹙眉,吃过饭后,也就去了盛京西所在的包厢。
和以往纵 情声色的形象不同,这次盛京西的身边没有任何人,他的脚边横七竖八的倒着很多个酒瓶,领口的扣子被扯坏了几颗,露出一半锁骨。
看到她来,他虚了虚眼睛,胡乱抓了抓头发。
容鸢不知道他这是要干什么,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空酒瓶。
她这个动作做得十分随意,完全没有一丝女态。
盛京西扶着头,眼神有些迷茫,“楼染,你知道容鸢在哪里吧?”
上次在虞家时,他就这么问过。
若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没有被拆穿,她真会怀疑这人在演戏。
盛京西的眼睛果然毒,她化成了这副模样,他还是坚信楼染和容鸢有关系。
“盛家主,你喝多了。”
盛京西往后仰了仰,露出突出的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