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于他来说,过眼云烟。
可是盛放这个弟弟,让他有些破防。
另一面,容鸢这个女人,悄无声息的钻进了他的心脏,在里面不停蚕食着,又痛又酸。
而死去的盛名,就像是一根刺,牢牢钉在他的身体里,时间久了,长出了皮肉,但他知道,那个地方是有颗钉子的。
这三个人,一个是弟弟也是朋友,教会了他友情。
一个则让他体会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儿,一个则用自己的死,让他及时醒悟,懊恼不已。
盛京西极少回忆以前的事情,甚至都快忘了,自己当初到底是怎么坐上盛家主的位置。
只记得到处都是血,谁挡杀谁,杀红了眼似的。
盛名死的时候,脸上满是释然,“不要对付她,京西,我不想你背负更多的罪孽。”
他这辈子极少把别人的话听进去,可是看到盛名的眼睛,他居然答应了。
所以这些年,哪怕那个女人总是阴魂不散的出现,非常执着的要盛名留下的几封信。
他虽然恼火,却也没有对付她,只是说了一些难听的话。
一次两次,她每次都用包容的眼神将他看着,仿佛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朋友。
但是今天,她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终于忍无可忍的扔出了那几封信,砸在了他的脸上。
看吧,她肯定早就想这么做了吧,肯定是盛名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对女人说了什么,她才忍到现在。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今天才重重的松了口气。
他们本就该相看两厌,本就该这样。
盛京西翻了个身,忍不住打了盛放的电话。
那边很快就把他挂断了。
盛京西咬牙,从床上坐了起来。
好啊,盛放你是长本事了,以前那么害怕他,现在居然敢挂他电话了。
他按了一旁的内线,四五个保镖连忙来到了他的房间。
“去把盛放抓回来。”
他在盛家这个囹圄里,永远沉 沦,不得翻身,盛放凭什么全身而退呢?
要不好过,大家都别好过。
几个保镖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时,听到盛京西又说话了,“要活的。”
若是他不说清楚,只怕再见就是盛放的尸体。
这几人下手一向没什么分寸,以前这样的事情也出现过。
“家主,盛放苟活太久了,实在不敢把这个隐患留着,若是他在背后策划着要篡夺你的位置......”
“就凭他?”
盛京西的脸上满是不屑,想到什么,又缓缓垂下眼睛,“把人抓回来,其他的不要多问。”
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盛放打来的。
他挑眉,抬手制止了几个保镖的离开,“先等等。”
按了接听键后,里面传来盛放“哼哧哼哧”的声音,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