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抬眸,发现他的眼里只有真诚。
她抬起双手,捧住他的脸。
殷冥殃笑了笑,“你忘了么,当时你遇见我的时候,我说过我这里有病。”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语气有些落寞。
“一月是很厉害的催眠师,他一直在为我治病,后来他想到了一个办法,催眠我,但这同时也会让我失去一些记忆,我便在被催眠前,对他交代了很多事情,我说我若是忘了鸢鸢,那就把我送去她的身边,我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容鸢的心里瞬间酸软,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抓了抓,“所以那之后你和我上了同一个高中?”
殷冥殃点头,语气带着一抹自豪,“一月做事很靠谱的,虽然那时候的我连弑影也忘记了,但他始终记得我的嘱咐,所以我在高中遇见你了,第一眼,依旧钟情。”
他们的高中,是最难忘的回忆。
容鸢忍不住勾住了他的脖子,叹了口气,“那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殷冥殃的眼里划过惊慌,又缓缓垂下眼睛,“你的记忆在慢慢恢复,以后也会想起的,我不想自己告诉你。”
她闭上眼睛,叹了口气,“好吧。”
“你生气了?”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抓住她的手,不愿意松开。
容鸢白了他一眼,微微侧身,“很累。”
殷冥殃瞬间想起自己刚刚做的事情,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有些疯狂,“休息吧。”
容鸢果真闭上了眼睛。
殷冥殃等她睡着了,才转身离开了房间。
一月已经在外面等着了,看到他脸上的春意,眉眼也跟着弯了弯,“恭喜主子得偿所愿。”
一月极少这么表露情绪,这会儿确实有些激动。
殷冥殃觉得好笑,一边往书房走,一边忍不住调侃道:“这些年,你为我的事情操碎了心,倒是忽略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一月,你要是累了,我可以放你离开。”
一月突然跪了下去,态度忠诚。
“主子,虽然你和容小姐的发展很好,但你不要忘了容小姐的师傅是怎么死的,而且那个地方的人,现在可是将容小姐视作叛徒,您还需要弑影,请让我继续跟在你身边。”
殷冥殃的目光瞬间冷了下去,抬手摸了摸自己手腕间的手环,他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嘴角勾了勾,那些人抢了鸢鸢的一切,他总得帮忙抢回来。
自己的女人,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
容鸢站在屋内,听着两人的对话,眼里划过一丝复杂。
她对后来的事情并没有什么记忆,仅有的记忆里,师傅对她十分信任,一直希望她能继承他的衣钵。
可是现在一月却说师傅死了,究竟是怎么死的呢?
趁着殷冥殃没有发现,她赶紧回到床上,想努力回想后来的一切。
可越是想,脑袋里就越疼,看来还是不能勉强。
她叹了口气,缓缓躺下。
刚闭上眼睛,那种熟悉的感觉便又涌上来了。
她想动,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阿鸢,我又来看你了。”
男人的声音很浅,缓缓呼吸在她的脖子边。
容鸢蹙眉,扭头想去看清他的脸,可浑身都没有力气。
“穆晟?”
她喊了一声,语气满是不确定。
穆晟不是已经死了么?她一直很疑惑,穆晟既然死了,那一直出现在她身边的,究竟是谁呢。
“是我,阿鸢,我以为你不会再喊我的名字了,我很久都没有出现,证明你已经不怎么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