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思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怎么就沦落到要和一个男人争宠的地步了。
不过想到江城那堆糟心事儿,他又逃避似的觉得这里也很好。
他走到楼下,淡淡的坐在虞怜身边,想了想,将一瓣水果放在她的嘴边。
虞怜有些意外,周子昂也会这么巴结讨好他,但是她看得出来,那个男人的眼底深处是不甘,是怨恨。
可是君九思不一样,他落落大方,眸光里满是平淡,什么都看不出来。
仿佛只是想这么做,就做了。
她就着他的手,将水果吃了下去,轻轻笑了起来,“君先生若是想讨女人的欢心,应该没有一个女人可以逃脱你的情网吧。”
君九思挑眉,将背缓缓往后靠了靠。
“难道虞小姐没有听说么,君家的那场大火,是一个女人放的,而且还是我身边的女人,她也说过这样的话,温柔的时候也十分迷人,绝情的时候,却比任何人都要绝情,男人的嘴靠不住,女人的嘴也是一样的。”
他抬手,指腹缓缓磨砂着她的唇瓣。
虞怜往后仰了仰,单手圈住他的脖子,“原来君先生这样的人,也会在感情里受伤啊。”
“虞小姐这样就很好,谁都不爱,知道自己要什么。”
是的,虞怜的目光很直白,看男人的目光也是一样的。
嘴上说着喜欢,其实眼里比谁都冷漠。
她享受的是一瞬间的欢愉,厌恶两个人在一起的永恒。
她想要的是权利,是让男人匍匐在她脚下的权利。
虞怜不说话,窝进他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君九思将她的肩膀揽住,在她的发丝上留下一个吻,就看着窗外发呆。
孤独的人,都有自己的泥沼。
这一刻,他才深刻体会到了这句话的意思。
当陶家再一次上门时 ,容鸢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
她瞄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殷冥殃,眸底划过危险。
殷冥殃吩咐李虚端来咖啡,抱歉的对着陶悠然笑了笑,“陶小姐,上次在酒吧喝醉了,实在是不好意思。”
陶悠然的目光大胆且直白,“殷爷爷已经同意了,所以今晚我要搬进水云间。”
这话一出来,现场的气氛就变了变。
殷冥殃本来还想好好和她商量商量,但是听到她这不容置喙的语气,眉心拧紧,“陶小姐,我对你没有其他想法。”
“感情可以培养。”
殷冥殃本想再说什么,却听到客厅门铃又响了起来,是殷礼来了。
殷礼本来对殷冥殃十分不满,甚至已经交代其他人,要给对方一点儿教训。
可是陶家突然上门,让他又有些犹豫了。
殷家若是和陶家联姻......
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殷溪,差一点儿就能和楼染走在一起,可惜那个死丫头居然自己跑了,到现在都不见影子。
他气得胸口疼,又想到殷溪是殷冥殃的人,只觉得殷冥殃或许是命里克他。
他的眼里满是凶光,已经吩咐了人到处去找容鸢,若是找到,绝对不能让那个女人活着,要彻底斩断殷冥殃的念头,让他变成一个合格的傀儡!
殷礼被人扶着,在沙发上坐下,“冥殃,现在像陶小姐这么直爽的人不多了,人家看中了你,并且主动来提亲,是咱们殷家的荣幸,我看这门婚事可以。”
一旁的陶悠然弯了弯嘴角,爸爸说的果然没错,殷老爷子肯定会同意两家的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