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下手没有留情,是不是很疼,你别怪他,你这次差点儿闯了大祸,若是他偏袒你,那就是枉顾其他人的生命,纪沉,下次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听到那句是不是很疼,纪沉一个大男人差点儿就哭了,闷闷的趴在枕头上。
容鸢垂下眼睛,“你们是我带出来的人,任何人受伤我都会自责,如果可以的话,我甚至可以牺牲我的性命去保护你们,而不是你们用性命来保护我,师傅将你们交给我的那一天,我就做好这样的打算了,纪沉,你们给我记住,每个人的命都很重要,你这样并不会让我觉得开心,而是失落。”
“鸢姐,对不起。”
纪沉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惊慌,“我下次不敢了。”
容鸢点头,语气放得缓和,“好好养伤吧。”
容鸢回忆着这些记忆,突然想起了周孽说的话,说她对他们,是责任,除此之外,没有多余的感情。
她能感觉到,自己是在意他们的生死的,甚至比自己都还在意。
所以将49号送出去的时候,她才如此折磨自己,不原谅自己。
她甚至希望牺牲的人是她,可她若是跟着冲动,所有人都会遭殃。
到了那个位置,已经身不由己了。
容鸢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眼眶突然有些红,“我大概知道劫持了小鱼儿的人是谁了。”
殷冥殃疑惑的看着她,看到她眼里有怀念,有激动,有黑暗席卷。
他连忙捧住她的脸,“要是觉得痛苦,就不要想。”
容鸢缓缓摇头,嘴角挂着笑容,这个笑容是真诚的。
“你还记得上次你和一月的对话么?你们说我的师傅死了,当时我也这么以为,虽然我想不起他是怎么死的,但我以为他真的不在了,最近这个叫我小兔子的人,和师傅当初叫我的称呼一模一样,师傅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真实个性其实不拘小节,甚至是个气质有些猥琐的大叔,我想抓走了小鱼儿和纪沉的,就是他吧。”
也只有他,才会知道她当初想要保护纪沉的事情。
后来纪沉犯了更加严重的错误,需要戴上那个耻辱的手环,将他逐出那个地方。
是她亲自去找了师傅,跪着跟他求情,那个代表着背叛者的手环,才没有落到纪沉的手腕上。
她扯唇笑了笑,居然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
那个猥琐大叔应该很生气吧,才故意用那种轻佻的语气来逗 弄她。
倒是很像他的风格。
不过猜出了他的身份,她这下是彻底不紧张了。
既然师傅希望她重新夺回那个地方的所有权,她就一定要这么做,毕竟师命难违。
而京都的某个偏僻别墅里,纪沉一脸灰白的坐在笼子里,而笼子外的男人正拿着一根狗尾巴草,伸到里面戏谑他。
若不是那张熟悉的脸,只怕他当场就要发火了。
他实在想象不到,为何那么严肃的教官,会变得这么不羁轻浮。
男人的怀里抱着小鱼儿,心情非常好,看到纪沉不搭理他,也就将狗尾巴草丢掉。
“你小子这么瞪着我干什么,你以为我乐意关着你,还不是怕你发神经到处乱跑,给我添麻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