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昂跟在周维的身后,离开了虞怜的房间后,脸上立即变得十分嫌弃。
若不是为了演戏,谁会跟那样的女人表忠心。
“爷爷,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动手,总不能真让一个女人骑在我们头上。”
话音刚落,一个巴掌就狠狠扇了过来。
周子昂被弄得猝不及防,躲避不及,脸上重重的挨了一下。
他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置信的看着周维。
周维冷冷的在一旁坐下,“刚刚要不是我的出现,你早就死了,你以为虞怜真这么容易对付?”
周子昂颇不服气,虞怜不就是一个草包冒牌货么?
只要没了虞家的宠爱,她就什么都不是。
周维看到他满脸的不服气,微微叹了口气,“我以前也这么以为,不过我们小看她了,总之以后小心些,离她远一点。”
周子昂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可是看到他一脸的严肃,又不敢说话去反驳,只能抿紧唇。
其实他的心里是很恼火的,这人有什么计划,从来都不告诉他。
仿佛他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所以他只能自己寻求盟友了,楼染就很不错。
若是能把楼染拉到他的阵营,他也就不用夹在这两人之间为难。
容鸢换回男装后,回到了暗夜。
趴在桌上小憩时,男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她浑身僵硬,甚至都不能回头去看。
依旧是穆晟的声音,可她却动弹不得。
只能任由他叫着阿鸢。
她的额头上都是汗水,等到身体能行动时,那个声音已经离开了。
她起身,来到窗户边。
这里的窗户距离地面很高,而且并没有任何攀爬的痕迹,说明他不是从窗户进来的,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冥殃进来时,看到她正站在窗户边发呆,“怎么了?做噩梦了?”
容鸢的唇瓣蠕动了几下,还是决定把这个事情告诉他,“我每次都能听到穆晟的声音,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可是她十分清楚,真正的穆晟已经死了。
殷冥殃不说话,抬手揉着她的脑袋,缓缓将她搂进怀里,“鸢鸢,早点儿放过自己吧。”
容鸢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他继续说:“我刚刚一直在门外,不会有人进出这个房间,而窗户这边也看守的很严,更不可能有人翻窗进来,鸢鸢,一切不过是你身体的幻觉罢了。”
他的语气有些心疼,她会这样,无非是对穆晟的死耿耿于怀。
在她看来,穆晟是因为她才死的。
那是她的战友,也是她的伙伴,她最信任的人,却也是她,一手将他推进了地狱。
此后一个人喝两人份的茶,精神更加错乱,开始潜意识的催眠自己,穆晟还在。
可是那只笛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容鸢的眼眶瞬间就红了,突然想起以前自己也听过穆晟的声音。
“阿鸢,放过自己吧。”
他也是这么对她说的,那时她从未想过,原来一切都是脑海里构想出来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