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晚,京西还在病房里,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被注射麻醉剂了,医生说他的求生欲很低......”
盛京西几乎将盛家的所有势力都给了她,于情于理,她都该去医院看看人家。
她连忙站了起来,“陶夫人,你把地址发给我一下,二十分钟内,我一定赶到。”
陶夫人的心里一松,眼眶有些红,“容小姐,谢谢。”
容鸢拿过一旁的包,看了一眼面前气氛古怪的两人,“三三,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穆书,祝你生日快乐,我来得及,并没有带什么礼物,下次补上。”
三三几乎是亦步亦趋的站了起来,毫不犹豫的跟在容鸢的身后。
穆书孤零零的坐在蛋糕前,也不挽留他,就这么盯着蛋糕发呆。
三三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又认命的缓缓撤了回来,关上了一旁的灯。
他拿出打火机,将蛋糕上的蜡烛点燃,“许愿吧。”
穆书瞄了他一眼,嘴角弯了弯,“许什么愿都可以?”
三三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想着这种事怎么还问他呢。
“应该是可以的吧,毕竟是你自己做的蛋糕,当然是你说了算。”
穆书轻笑,并没有许愿,直接吹灭了蜡烛。
三三也不问,将灯打开了。
穆书将蛋糕切开,推了一块过来,“你最喜欢的栗子口味。”
三三有些不自在,但还是说了一句,“谢谢。”
刚咬第一口,就听到男人说:“我的愿望只有你能实现,所以我不会对着蛋糕许,只会对着你许。”
三三手里的叉子瞬间落在了地上,整个人蹦出半米远,惊恐的将他看着。
穆书已经习惯了他这段时间的一惊一乍,仍旧波澜不惊的吃着蛋糕。
三三坐立难安,可若是摔门离开,他又偏偏做不到。
他很清楚,这段时间都是穆书在照顾他,从衣食到起居,几乎是无微不至。
习惯是种可怕的东西。
最近这几天,穆书的嘴里总是时不时的就蹦出一些让他惊诧的言论,听起来甚至是有些羞耻。
弄得他觉都睡不好,脑海里跟和尚念经似的。
他抬手揉着眉心,将地上的叉子捡起来,拿过一旁的纸巾擦了擦。
穆书却拦住了他的手,递过来一支新的,“脏了的不要再用。”
三三蠕动了几下唇瓣,认命的坐下。
穆书挑眉,想着这次没有摔门而去,进步很大,看来他很快就会习惯这些言论。
容鸢赶到医院时,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盛京西比上次更瘦了,脸色也过分苍白,正靠着墙,闭目养神。
听到开门声,他并没有睁眼,“我说过了,我会配合医生,你怎么就是不相信。”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耐烦,眉心都拧紧了。
睁眼,看到容鸢时,他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讶。
容鸢朝他点头,“你憔悴了不少,和当初在江城的你简直是两个人。”
盛京西的嘴角抽了抽,他并不想回忆江城有关的事情,那是他的耻辱。
被殷冥殃耍得团团转,还在容鸢的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