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冥殃有些不高兴,但是听到她这么坚持,只能点头。
容鸢挂了电话,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被他带偏了,他似乎还是没说,他到底在和谁打电话。
她想打个电话过去问清楚,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此一举,殷冥殃不会隐瞒她什么的。
殷冥殃盯着手机发呆,许久,才将手机轻飘飘的在手上转了转。
转了好几圈儿,他才又打了刚刚的电话。
那边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所以,殷先生你考虑好了么?”
虞怜对自己很有信心,刚刚也把这场交易的厉害分析的十分清楚,只要殷冥殃愿意和她联姻,就能帮助虞涯。
云家对虞涯是忌惮的,虞涯虽然表面上疼爱云桐,但云家的人可不是吃素的,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他伪装出来的假象,毕竟当初那事儿闹得人尽皆知。
虞涯作为一个大男人,又怎么甘心养着别人的女儿。
虞怜到现在还胜券在握,就是因为她还有云家这个靠山。
云家和虞家可不一样,她在虞家只是小姐,但在云家,那可是被当作祖宗疼的。
毕竟云桐一直都是云家最受欢迎的小姐,她生下来的女儿,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地位都在那里摆着。
虞怜想到自己刚刚不小心翻到的消息,只觉得一股怒火充斥着胸腔。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虞涯当初抱回来哄云桐的孩子,只是一个替代品。
她和云桐也并不是亲母女,然而刚刚看到的那些资料,却像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她脸上。
她的出身竟然那样不堪,云桐竟然真是她的母亲。
难怪她一直觉得云桐十分溺爱她,这种溺爱是不求回报的,不管她做出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云桐都愿意给她善后。
她心里既不甘心,又觉得十分庆幸。
不甘心自己肮脏的出身,连带着也讨厌云桐。
高高在上的云家小姐,竟然会用那样的下作手段,不仅如此,还把自己送到了一个混混的床上,简直是蠢笨无脑。
庆幸自己是云桐的亲骨肉,这样云桐就会无条件的宠她。
她的嘴角弯了弯,想到虞涯,心头翻涌的情绪却凉了。
她一直担心虞涯知道她的身份后,将她逐出虞家。
可现在看来,虞涯早就知道她的出身了,那这些年宠着她的原因又是什么呢。
虞涯当初爱那个女人爱得死去活来,被逼迫着娶了云桐之后,当真没有任何的怨恨吗?
她不明白,甚至觉得现在温柔的虞涯看着甚至有些恐怖。
若这一切都是表象,那真正的虞涯可真难对付。
她必须给自己拉一个同盟,先是搞垮容鸢,离间容鸢和虞涯,再对付义父......
想到义父,她的眼神暗了暗,那种恐慌又蔓延了上来。
她现在的一切本事,都是义父教的。
可是义父却没有经常出现,而且上次就算她说过自己要出卖义父,却也苦于一直没有对方的行踪。
她抿唇,心绪又被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拉回。
“虞小姐说的确实很动听。”
殷冥殃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不过我和虞先生并不熟,没必要贡献我的终身幸福去帮助他。”
虞怜瞪大了眼睛,大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你就不怕云家的人对付虞涯么?殷冥殃,你只要稍稍打听打听,就知道云家的势力有多强,一旦虞涯被人怀疑,不管他现在站得多高,都会被拉下来,容鸢虽然抵触自己的身份,但心里应该是认同虞涯这个父亲的吧,你若是不帮,就不怕她将来怪你?”
殷冥殃的眼里很平静,指尖淡淡的在膝盖上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