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关押他的地方是深山老林,但是他用一个勺子花了五年时间,在地上打通了一个地道,成功越狱,又杀了三人,才被关回去。
后来大概是实在没办法了,上头才想到了用岛屿来关押犯人。
想离岛,必须坐船,而这座岛周围全是汹涌的漩涡,普通的木筏很容易就被卷进去,想逃走,压根不可能。
三三往前走了一步,急于去找容鸢。
而容鸢也在沉睡中醒来,她的眼睛上依旧被蒙着一层黑布,抬手揭开,入目是一片沙滩。
她起身,裤腿和后背都被蔓延上来的海水打湿了,看来这里就是大家谈之色变的地方。
她也看到了顶上的那座房子,抬脚便打算往里面走。
然而刚走几百米,她就感觉到了几道不友善的视线,脚步瞬间停下。
暗中的几个人并没有太过藏匿自己的目光,看到她停下,眼底都是趣味儿,“她是不是知道我们在这了?”
“这里好久都没新人了,大概十年没来过新人了吧。”
“她长得这么漂亮,真不知道犯了什么事儿。”
最高级的囚犯,往往都是资深的心理学家,他们并不像大众心底想象的那般面目可憎,反而是高知识分子。
容鸢看了一眼四周,皱眉。
知道他们不会出来,她也没打算主动开口,继续朝着顶上走去。
几个男人就这么跟在她的身后。
到达那扇大铁门时,容鸢站立,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一股古朴的气息迎面扑来。
她打了一个哈欠,大概猜到短时间内没人来开门,索性在一旁找了一个草堆,就这么睡了过去。
她的毫无防备,倒是让暗处的几人皱眉。
能被丢来这里的,犯的都不是普通的罪,连上头都拿他们没办法,可这个女人看着实在是太干净了,不像是会做杀人放火的事儿。
他们互相看了看,最后缓缓走近。
容鸢并没有醒,只是翻了一个身。
直到其中一道影子投在了她的身上,她才缓缓睁开眼睛。
男人穿着一件背心,双手交叠,看起来二十来岁,眉宇之间满是叛逆。
容鸢缓缓坐了起来,目光往后看去,那边也站着几个男人,嘴里吊儿郎当的叼着一根草,正靠在树上看戏。
“有事吗?”
容鸢并不想主动找人家的麻烦,不过她也不怕别人来找麻烦。
男人蹲身,仔细打量她这张脸。
容鸢被他放肆的目光看得十分不舒服,皱皱眉,却也什么都没说。
他确实一点儿都不掩饰自己的打量,最后缓缓扒拉了几下头发,“你犯了什么事儿?”
“杀了一个人。”
她的声音不低,站在不远处的几个人全都听见了。
众人一顿,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杀了一个人?
这里面随随便便拎个人出去,身上都至少背负着五条人命。
只是杀了一个人,压根没资格被关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