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席钦要娶鸢鸢,又是怎么回事?”
虞涯抬手,眼里冷光闪烁,嘴角嘲讽的勾了起来。
“当初洛家众人把气撒在洛歌和洛词的身上,将两人逼死之后,洛家老爷子才得知消息,气得当场吐出了一口血,他自觉愧对洛歌,愧对洛词,又打听到当初的杀手并没有当场将那婴儿杀死,所以在辞世的时候,留下了那封荒唐的遗嘱,老头子虽然是出于好心,但是容鸢却因为这封遗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
这一点,殷冥殃倒是有些不赞同。
也许老爷子直到去世那一刻,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活着,留下这份遗嘱,不过是一个心灵的慰藉罢了。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茶杯,已经有些纠结了,到底该怎么跟容鸢说她的身世呢,容鸢能够接受得了么?
虞颜站了起来,大概是因为回忆起了这些往事,嘴唇不停在抖,“真相就是这样,你既然是她亲近的人,就多宽慰她,让她不要在意这些。”
“那鸢鸢的精神问题......”
之前以为是容鸢娘家那边有遗传的精神病史,但既然不是云家的孩子,那这就不是遗传的。
虞涯叹了口气,“还不明白么?近亲生下的孩子,若是健健康康,那一定是祖上冒烟,容鸢的精神方便就是她出的问题,至少她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变成畸形胎儿。”
殷冥殃的心口一疼,少见的没有反驳。
等虞涯走了,他才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他看向三三,眉心拧了起来,“这件事,能瞒着就瞒着吧。”
容鸢这一路遭遇了太多的挫折,这种荒唐的身世,能瞒一时就瞒一时。
然而容鸢并不知道这一切,几乎是在脑袋快要炸裂的疼痛中醒来。
她跑到厨房,疯狂的喝了好几口水,才擦了擦自己的唇瓣。
脑子里的疼痛依旧没得到抑制,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时,席钦来了。
容鸢背脊一僵,但接着又缓缓放松。
席钦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容鸢,倒是我小看你了,那晚那两出戏,唱得可真是精彩!!”
容鸢笑了笑,也就当对方这是在夸她。
席钦看到她脸色煞白,嘴角弯了弯,“要不要找个医生来给你看看,婚期在即,你可别死了。”
容鸢不想逞强,她确实疼得不行,嘴唇都开始哆嗦,“你有这么好心?”
席钦不耐烦的摆手,半个小时后,果然来了一个医生。
做了一番检查,接着便掏出一瓶白色的药丸,“只是睡眠不足引起的头疼,可能以前还有过精神方面的问题,要多吃抑制药。”
容鸢这会儿疼得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艰难的伸手,将药瓶拿过,倒出几粒药,吃进了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不出十分钟,疼痛就消失了。
她诧异的看了一眼白色瓶子,想知道这是什么药丸,但是上面没有任何包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