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鸢仔细回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过往的有关事情,“大哥,你想说什么?”
席钦想到容鸢之前的态度,对她的这声大哥实在是不习惯。
“没,就是随口问问,你别往心里去。”
若是不小心想起了什么,只怕爸又要骂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了!
容鸢没再管他,她对这个大哥并不是很亲近,她抬眸,视线对上了不远处。
周孽朝她轻轻笑了笑,缓缓举起手中的杯子,隔空朝她敬了一杯。
容鸢一愣,脑海里飞快的掠过一丝熟悉感。
明明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为何会觉得这么熟悉?
她沉默,对于周孽的举动,并未做出任何回应。
泠仄言也看了过去,发现冷冰冰的容鸢,眉心拧紧,“她还真是忘得彻底啊,这种情况,看来就是再喊一个厉害的催眠师过来也没用了。”
周孽点头,淡淡的喝了一口茶,“只有等她自己想起来。”
席钦并没有发现容鸢和周孽之间的眼神对接。
他起身,只留下一句,“容鸢,你待会儿先回去,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上去打打招呼。”
席钦本就是风风火火的性格,转瞬就没了影子。
容鸢待了一会儿,就想起身离开,但是一个男人缓缓走了过来。
泠仄言坐在她的对面,脸上柔和,“你和刚刚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容鸢的眉心拧紧,不希望别人窥探自己的隐私,但意外的是,对这个男人竟然生不出丝毫的反感。
她张嘴欲反驳,对上她的视线,又将冰冷的回复咽了回去,“我大哥,义父的亲儿子。”
泠仄言知道容鸢现在和席家有牵连,没想到是直接认了席家的人当义父。
席家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冷哼,“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你要多注意一下。”
原本只是好心提醒,看看容鸢对席家的偏袒到底有多深。
但是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匕首就飞了过来。
他偏头躲过,抬头便发现了容鸢冷若冰霜的脸,“先生,你若是来跟我说我义父的坏话,那真是来错地方了,这种话下次尽量少说,不然下一次刺中的就是你的喉咙。”
泠仄言的后背都是冷汗,下意识的便要骂,但是想到容鸢的情况,又觉得憋屈。
不远处的周孽看到这一幕,摇头失笑,早就说过不要轻举妄动,结果泠仄言坐不住,偏偏要上来碰钉子。
容鸢的脸上很冷,对泠仄言没有任何好脸色。
泠仄言也知道,自己这是触碰了人家的逆鳞,看来她对席家的偏袒,不是一般的深。
容鸢出门时,朝着周孽的方向看了一眼,周孽再次举起茶杯,敬了敬。
容鸢没说话,但是比起冒失的男人,这个男人显然更顺眼一些。
她一走,泠仄言就沉着一张脸坐了回去,“那匕首若是再偏一些,今晚我就回不去了,容鸢的身手怎么这么厉害,而且出手狠辣。”
周孽从不怀疑容鸢的身上,只是现在她对席家的羁绊太深,一时间还真不好下手。
“你刚刚说什么了?”
“我不就说了她义父的几句坏话,严格意义上来说,只有一句,也不算多坏,就说他们不是什么好人,让她注意,结果那把匕首就飞过来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到现在都有些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