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容鸢猜想他的内心应该不会像表面这样平静,不然也不至于每次看到靳家的少爷都会走神。
容鸢叹了口气,突然开始说起了那朵花的事情。
“我的朋友是很厉害的医生,关于那朵花的事情,我已经问过他了,得出的结论恐怕你一时间会无法接受。”
容鸢的语气很是缓慢,随时都在观察大壮的表情。
大壮并没有将所谓的结论想得很复杂,只是在容鸢说出现在的靳家少爷因为试药才饱受折磨的时候,瞳孔瞬间瞪大。
若是当初那个下人没有把他调换,那么一直被靳家当成试药工具的,不就是他了么?
他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究竟会有什么养的原因,才让靳家甘愿牺牲唯一的少爷呢?
大壮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想到如今的靳家少爷连外面的世界都没有去看过,一直活在靳家的掌控者之下,活得像是一个傀儡,一时间不知该同情还是羡慕。
大壮叹了口气,“这个消息确定是真的么?若真是这样,看来我还应该感谢当初那些贪心的下人,若不是因为她的一时鬼迷心窍,我也不会有机会看到更广阔的事情。”
容鸢缓缓点头,“我朋友肯定不会骗我的,现在我想知道靳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研究那么危险的东西,难道靳家的目的是掌控整个遗落之洲,但是就算这样,也不用牺牲唯一的少爷吧,完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大壮,你就不好奇么?”
大壮怎么可能不好奇,何况这件事还和他有关,他的嘴角弯了弯,突然上下打量了容鸢一眼。
“看来容鸢你进入靳家的目的也不单纯,那么我们合作怎么样?”
容鸢一愣,不过反应过来后,觉得好笑,“可以,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壮的眼里突然出现了一抹同情,“按照你朋友的说法,靳家少爷到现在一直需要轮椅,就是因为试过太多药的后遗症么?”
“是的,所以他的身体才会这么虚弱,而且这么多年的试药下来,他是不可能恢复的,靳家说用那种花做药引为他彻底根治,都是幌子而已。”
大壮重重的叹了口气,突然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我现在是一点儿都不纠结当初的事情,反正特别庆幸,虽然这么说出来很不道德,可若是他的妈妈当初没有那样的心思,也就不会将自己的儿子推进火坑,只能说有因必有果吧。”
大壮的语气突然变得很沉重,容鸢倒是很能理解他如今的心情。
毕竟在这件事之前,大壮一直都觉得是那个佣人的存在改写了他的人生,让他从高高在上的少爷变成了一个刀口舔血的亡命之徒。
可是现在知道了其中的缘由,又万分庆幸自己还拥有自由,心情是很复杂的。
两人又简单的商量完,才从这里离开。
容鸢想了想,还是又给周孽打了一个电话,确定那种药的制造不简单之后,才决定和大壮商量,接下来到底该怎么做,才能阻止靳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