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简弦阻止了她。
“师傅,我没事,只是我有些怕痒,所以才......”
容鸢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树枝,恍然大悟。
她将树枝丢掉,有些哭笑不得。
“既然怕痒,就要早点儿告诉我,忍着做什么,行了,继续吧,害得我以为你生病了。”
简弦垂下眼睛,继续练习刚刚的几招。
晚饭的时候,简弦早就已经大汗淋漓了。
容鸢看到他这么拼命,知道这个人的心里装着事,估计是想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为当年的父母报仇。
但是害死他父母的并不是其中一个家族,以他个人的能力来说,实在是太微小了。
“简弦,你先好好把身手练出来,至于你心里装着的那些事儿,你放心,会有人给你出头的,你现在还年轻,千万不要又生命危险的想法。”
比如像靳家主那样,为了复仇,抱着必死的决心。
简弦这些年活得太压抑了,从未将自己的身世吐露给任何人。
而且就算他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毕竟简家失踪的那个儿子,没人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更没人知道他的存在。
当盛京西来他这里打听的时候,其实他是有些意外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将怨恨藏得很深,没想到还是被人发现了。
而如今容鸢的话也算是在告诫他,那件事她也知道了。
但是简弦一点儿都不想去谴责盛京西把这件事告诉了其他人,反而是松了口气。
这些年揣着秘密的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而简斯又太小,根本不能理解这些复杂的事情。
但是如今终于有人知道,而且这人还是他认下的师傅,他一时间只觉得鼻子发酸。
“师傅,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保证自己的安危的。”
容鸢点头,缓缓拍了拍他的脑袋。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而且容家和其他几个家族水火不相容,当年的事情,总有人会给你一个交代,别担心了。”
不过容鸢的心里还有其他疑虑,忍不住询问。
“当年那件事,陈家参与了多少?”
毕竟简弦如今和陈梓桐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之下,若是他对陈家的人也怀有怨恨,那就难办了。
“陈家当年恰好有事,而陈梓桐的父母又一向恩爱,所以并没有参与那件事,他们也是唯一没有参与的家族,所以我对陈家一直都有好感,也看得出来,陈梓桐是在幸福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才会要风得风,要雨有雨。”
容鸢松了口气,抬手揉着他的脑袋。
“你知道就好,别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行了,别说这件事了,接下来继续练习。”
简弦高兴的点头,因为心头的石头已经放下了,精神更足了。
容鸢看着他,只觉得好笑。
而简斯还在旁边练基本功,看到两人刚刚一直在交流,又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抓耳挠腮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