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深深地看着曾学礼,唇边漫起一道嘲弄的弧度,“你想我怎么帮?”
曾学礼太过于自负,到现在都没听出曾柔话里的意思,又或者他太急于达成目的了,所以压根没注意。
他甚至面露喜色,急切的道:“你就在网上发一条澄清,说因为记者的提前曝光令你对景琛产生误解,才会在网上乱说话,现在你们彼此尚在了解中,请大家给予空间,多包容。你看就这么简单!大家都有了余地,多好!”
“简单?好?”曾柔的声音陡然凌厉,“在曾州检眼里,混淆是非,颠倒黑白,已经简单到手到擒来,不顾他人意愿,只要对自己有利就叫好,是这样吗?”
“你什么意思?”曾学礼眼神闪过一丝慌张,“你到底听没听明白我刚刚的话?既然你对墨景琛有好感,就别把事情做这么绝,给大家一个……发展空间……也没什么不好。”
望着曾柔冰冷犀利的眼神,曾学礼越说越不自信,最后终于说不下去了。
“我看是你听不明白我的意思吧!”曾柔冷冷的开口,嘴角勾着的嘲讽越来越明显,“又或者你在装糊涂,我不相信一个州检察官的阅读理解能力这么差。不过我不介意再把话说的更清楚一些。”
“一、无论我以前对墨景琛有无好感,现在在我心里他都是渣男一个,要我和他一起绝无可能;二、我男朋友很优秀,不是你想的什么无谓人,我不允许任何人对他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微词;三、我微博上发的每一条都是我深思熟虑后的真实想法,我不打算更改;四、我和曾家脱离关系事在必行,你可以不同意,但你确定自己能承担这个后果嘛?”
曾学礼越听越气,已经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他胸脯起伏,额头的青筋直跳,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你威胁我?”
他冷笑一声,“你居然威胁我?”
他做州检察官多年,仕途一路平坦,摆平过无数的竞争对手,处理过数不清的办公室政治,法庭上再难缠的对手,他都能游刃有余,再穷凶极恶的罪犯在他面前也得乖乖被伏,今天竟然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威胁了?
曾柔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眼角,不慌不忙道:“我的确有这个意思!你先不用急着回应,看完我给你的东西,再想想要怎么做。”
说着她掏出手机,不紧不慢操作了几下,曾学礼口袋里的手机随即震动了几下。
他拿出手机划开屏幕,接收了曾柔发给他的文件,一共两段视频。
随着视频的播放,曾学礼的脸上蔓延起慌乱。
那是曾晗芳两次对曾柔下药的监控,一次骗她去墨景琛房间,一次硬拉她去墨景琪的别墅,经过曾柔的剪辑前因后果十分清晰。
曾柔看着曾学礼面色呆滞,冷哼一声,起身昂首阔步地离开。
曾学礼面色沉寂,眼瞳中一片灰败,颓然的坐在皮椅上。
手机铃声一遍遍响起,屏幕上不断闪现着墨景琛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