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儒风深吸口气,“我明天亲自去找曾学礼。”
与查嘉泽等人相比,沈儒风与曾学礼的关系相对还算缓和,曾学礼多少会给他一些面子。
郑言思忖道:“明天下午吧,再给曾柔半天时间。”
曾柔用力点了下头,遂旋身走了出去。
……
第二天,下午两点。
查嘉泽的车抵达州检察院门口。
沈儒风坐在副驾驶位,嘴唇紧抿,指间夹着一只燃了一半的香烟,眼睛扫了下仪表盘上的时间显示,按熄了香烟。
两个人几乎同时望向州检察院的办公楼,心情很复杂。
曾柔用了一上午的时间,终于找到一名当时的目击证人,可以很肯定的证明张强当时一共只打了两拳,一拳打在死者的下颚,另外只有一拳打在后腰上。
仅凭一个人的证供要推翻控方的整个指控,显然是困难的。
事关张强的前途,他们要的是万无一失。
为此,曾柔还在努力。
查嘉泽掏出烟盒,抖出只烟递到沈儒风面前,“再等等。”
沈儒风低头点上烟,袅袅的白雾中,严肃的眉眼中挂着一丝疲惫和忧色。
查嘉泽向后靠在椅背中,从窗外收回目光,缓缓落在明明灭灭的烟头上,“你有多大把握?”
沈儒风吞吐着烟雾,目光随着缥缈的白烟望向窗外,没有吭声。
看了整夜资料,既使是他,也不能保证这场官司一定能赢。
查嘉泽侧目望着男人陷入沉寂的脸颊追问道:“七成?”
沈儒风默了数秒,“差不多。”
查嘉泽夹着烟,眯眸嘬了一口,“打成误杀呢?”
“几乎百分之百。”沈儒风拉出烟灰缸点了点烟灰,视线瞟向前方的办公楼,“今天来,主要想试探一下曾学礼到底什么态度。”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他们都清楚,并不乐观。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抽了三根烟。
数字跳到下午三点整,查嘉泽按熄香烟,“别等了,进去吧!”
沈儒风看了查嘉泽一眼,转身推开车门,迈步下车。
呼啸的寒风中,他大步走进眼前巍峨的办公大楼。
“你好,我找曾州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