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看她得意的样子,小声笑道:“没想到锋少这个大直男,这么快就被你驯化了。”
“那是。”伍佩仪扬着下巴,嘴唇向上翘着。
她一直都挺在意康景秋的存在,今天听完徐凯锋这几句直愣愣又特给力的话,心里甜丝丝的。
晚上回去就给他加鸡腿儿!
……
郑言回到办公室,推开门就看到瘫在沙发的张强,头向后靠着,嘴里叼着支烟,全身上下都透着股颓靡的味道。
看到郑言来了,眼睛向下垂了垂。
郑言踢了踢张强架在茶几上的脚,“打输官司了?这个死样子!”
张强将香烟从嘴边移开,懒洋洋地道:“要是打输官司就好喽!”
郑言背靠着办公桌,双手抄兜,斜睨了张强一眼,“有事儿说事儿,别在这儿无病呻吟。”
张强抬起夹着香烟的手搔了搔头顶,幽幽地道:“你帮我分析分析,刘欣她是怎么想的?”
那天他终究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是根本没有答案,对于他的话,刘欣象没听到一样,望着窗外始终没有说话。张强郁闷得不行,他也不是真的想要刘欣现在就一步到位叫他老公什么的,亲爱的,宝贝,这些她嫌肉麻也可以不叫,可男朋友的名份总得给一个吧?
退一万步讲,给个日子总可以吧?他也有个盼头。
以前刘欣没离婚,两个人象朋友一样相处,他默默守候还不觉得什么,现在……总觉得希望在眼前,结果好象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郑言瞥了他一眼,从口袋掏出烟盒,抖出一只香烟并不紧于点上而是慢悠悠在烟盒上轻轻敲着,“她怎么想的,你问我?”
张强从沙发上坐起来,手肘撑着膝盖,抬头看着郑言,“你帮我分析分析。”
“女人心海底针,分析不了。何况刘欣还是个受过伤的女人。”
张强眼睛闪了一下,“你是说她对感情会更慎重,并不是不喜欢我?”
郑言低头点上烟,隔着白色的烟雾睨着张强,“她喜不喜欢你,你不知道?”
张强被噎了一下,瞪着眼睛道:“我要是知道,当年能输给那什么温梁吗?”
郑言,“……”
说得好有道理啊,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张强有些丧地低头将烟蒂碾熄在烟灰缸里,“可能一直是我一厢情愿吧,她压根就没喜欢过我。”
要不,当年也不会选择和温梁结婚,后来两个人婚姻出现问题刘欣也从来没对他报怨过,更别说找他帮忙了,后来连离婚官司都是曾柔帮她解决的。以为她离了婚,自己会有机会,结果到现在还是在原地踏步。
张强是真的灰心了,感觉自己一直在努力却根本看不到曙光。
“叩”随着一声敲门声,房门应声打开,曾柔有些尴尬的笑道:“不好意思,你们门没关严。”
郑言轻笑,“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进来吧!”
曾柔,“……”
说得好象她有意听门缝似的。
郑言绕过办公桌坐回自己的老板椅上,指了指对面的位子,示意曾柔坐下。
曾柔拉开转椅坐下,身子转向张强的方向,“你这么快就灰心啦?等了这么多年现在放弃就不觉得不甘心?”
张强重新点了一只烟,沮丧的说道:“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强扭的瓜不甜,她对我不来电,我也没办法。”
他抬起头,又有些不服气地道:“你说说,我到底差在哪儿?高大英俊,事业有成,风度翩翩……”
说着一半,张强想起曾柔的未婚夫是谁,瞬间打住,没了声音。
没法比啊,没法比!身边有这么个参照物,真是不给人活路啊!
曾柔言笑晏晏,“我觉得你说得没错,所以为什么要放弃呢?”
张强眼睛亮了亮,“你觉得我还有希望?”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张强居然还要问,曾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管刘欣平时对张强是什么态度,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曾柔觉得大概连瞎子都看得出刘欣对张强有意思,偏偏张强一个资深大律师阅人无数居然还当局者迷。
果然爱情使人弱智。
曾柔无语的看向郑言,“你和他说。”
郑言瞥了张强一眼,满脸懒得和这个二傻子废话的表情。
曾柔觉得他们可能就是塑料兄弟情。
张强瞬也不瞬的盯着曾柔,等着她回应。
见此,曾柔非常郑重的一字一顿道:“我可以肯定刘欣姐是喜欢你的。”
“那她为什么……”张强是既激动又迷茫。
曾柔狡黠一笑,像只小狐狸,“想知道吗?我可以帮你调查。十万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