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选资金的来源和管理符合选举法规定,并不存在违规。
对此,总统本人很乐于和其他竞选人一起接受来自相关部门的审查与监督,但对于妄自捏造、毫无根据的抹黑行为绝不姑息。
君睿过于坦诚且强硬的态度遏制了舆论的进一步恶化。
而事件的始作俑者康晴此刻早已坐立不安。
她不停拨打着那个人的电话,电话早已注消,成为空号。
康晴慌了神,如果被调查局的人查出来,光诬蔑现任总统这条罪,足以将她送进重型监狱。
什么公司、康家,和自由相比,都变得不再重要。
此刻,康晴只有一个念头——逃,有多远逃多远。
她急急忙忙收拾行李,把值钱的珠宝首饰装进手提包,又随手塞了几件衣服进去。
康景秋看到康晴拎着皮箱匆忙下楼,怔了下,“姐,你这是去哪儿?”
康晴瞬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向外走。
“姐,爸晚上找咱俩有事。”
康晴顿住脚步,脸色阴沉道:“我不是你姐,少在这儿恶心我。”
康景秋抬眸撞上康晴冰冷的视线,怯生生的强行移开眸子,“可是爸……”
“你不用拿爸来压我,他认不认你是他的事,反正我没有妹妹。”康晴冷漠的不见半点温度,“你和他说我公司还有事,可能要出差几天,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康景秋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终究没敢说什么。
康晴目光锐利的横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康家别墅,抬手拦了辆出租直奔机场。
出租车上,她买了最近一班起飞的航班机票,拎着行李箱走进闸口安检。
通关时,工作人员神情专注的核对她的证件和机票后,悄悄按了警铃。
机场特警很快到达,“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康晴呼吸一窒,转身向外跑……
曾柔得到康晴被捕的消息时,正在和韩域吃饭。
放下手机后,曾柔表情平淡的继续吃饭。
韩域抬眸睇着她精致淡然的小脸,“康晴是调查局和稽查院那边要批捕,我不方便插手。至于,康家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不会动。”
曾柔夹了一块虾仁放到他碗里,“我明白。”
康晴走到这一步,除了她自己谁也不怨。
吃完饭,她发了个信息给郑言,告诉他康晴被捕的消息,至于郑言要怎么做,就不是她关心的事情了。
过了好一会儿,郑言才回复道:“知道了。”
……
市中心的某个办公室里。
龙寒墨面色阴沉的坐在办公桌后面,目光阴鸷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曲线图。
几个助理胆战心惊的站在办公室中央,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发现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其中一个助理战战兢兢道:“上周就隐隐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今早开始情况越来越明朗,就赶紧过来向您汇报了。”
“上周……上周!”龙寒墨双眸里陡现怒色,咬牙重复了两遍,一掌拍在桌子上,“上周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才说?你们都是哑巴,还是傻了?”
助理们的头垂得更低,集体噤声。
最近他们一直咬着棱锐不放,自然对自家的股票疏于关注,上周虽然隐隐觉得交易有些异常,但谁也没放在心上。
今早情况越来越明显后,才联想起这一周的不寻常波动,几个人才开始担心起来。
为首的,就是刚刚向龙寒墨汇报情况的那个助理,马上决定上报,可貌似已经晚了。
“对方是通过几十个帐户小幅分批购买,运作的非常小心,所以并不明显。但不知为什么今早开始突然大批扫货,粗略估计,对方现在手上至少有咱们15%的股份。”
15%,龙寒墨听到这个数字,一阵上头,这持股量仅次于他,如果再这样继续下去,很快他的公司就要易主了。
此时,龙寒墨眉心紧拧已经完全没有心情骂人。
“我们现在还有多少资金可以调用?全部拉过来。有多少散户抛售都给我接过来,绝不能再落到对方手上。”
“那棱锐那边?”
龙寒墨放在桌上的手握紧成拳,咬牙道:“放弃收购。把资金全部调回来。”
“可是如果现在抛售棱锐的股票的话,我们的损失会很大。”
龙寒墨阖眸叹息,“抛吧,公司这边要紧。”
棱锐的股价因为龙寒墨的突然抛售,再创新低,曾柔给律证群里发了消息。
与此同时,梭锐集团顶层,所有的员工都面色紧张地盯着电脑上的曲线图,手中还在不断记录着曲线走向。
江奕已经几天没回家,胡子未剃,双眼猩红的盯着电脑,看到不断下跌的股价,和大笔的抛售记录,一声令下,“收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