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太子爷初入徐氏就搭上棱锐集团的码头!]
[年纪轻轻竟然有这种好运气,也不知道走的是什么狗屎运!]
[你们还不知道吧,徐少以前是学法律的,和那一位的夫人是同学,后来进了法援署又是同事,人家这是走的夫人政策。]
[哎,早知道我也让孩子去学法律了,出国读了几年经济有什么用?单拼这一项的人脉就输到家了。]
康景秋的父亲康希城听到这些议论第一时间想到他不也有个学法律在法援署工作的女儿吗?
连忙转头问康景秋,“你在法援署工作这么久,到底和曾柔关系怎么样?”
康景秋哪里敢说她刚刚和曾柔闹翻了,只得垂着头嗫嚅道:“不是太熟。”
闻言,康父戳了戳她的头,“我说你怎么这么笨,在法援署工作这么久,都不知道靠个好码头,我要你有什么用?这要是你姐姐在,早把事情搞得妥妥的了。”
康景秋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低垂的眼眸里划过阴霾,“还不就是因为姐姐,她把曾柔得罪得死死的,人家又怎么肯再理我。本来之前还好好的,自从知道我和姐姐的关系,就忽然冷了下来。这些您要不提,我都不乐意说。”
康希城多少知道些康晴与曾柔的纠葛,也知道她就是因为这个被羁留,到现在想探视都探视不了。
现在被康景秋一提,就觉得特别心烦,低喝道:“你也别什么都往你姐姐那推,你要是个有本事的,进法援署这几年和你姐姐两个互相扶持着,早就该把位子占稳了,何止象现在这样?”
康景秋紧紧咬着下唇,强迫自己冷静。
康希城偏心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她应该早适应了,可能是最近康晴失了势,这些日子康希城对她们母女还不错,让她又生出不该有的希望。
其实,康希城从来没有变过,只不过现在自己相较与之前有价值了一些。
康希城自觉自己语气重了些,口吻放柔了几分道:“我这也是替着急,你说就你这软绵绵的性格,将来嫁到徐家,可是要吃亏的。”
康景秋想起刚刚曾柔的话,抿抿唇道:“现在这种情况,您还要和徐家合作吗?”
“当然。”康希城眯起老谋深算的眸,“现在才更要合作,只不过这合作对象嘛,得变一变。对了,你和徐小少爷不也认识嘛,想办法加把劲儿,这女追男呀如隔纱,只要你别这么扭扭捏捏的,哪有什么拿不下的男人。”
康景秋想到刚才徐凯峰对自己避如蛇蝎的样子,心中怅然若失,喃喃道:“可他已经有女朋友了。”
“有女朋友了,怎么了?不是还没结婚吗?你看他今天连个女伴都没带,就知道这女朋友不是徐少自己没当回事儿,就是徐家不同意,你啊就是没脑子!进取心又差,有女朋友就不能想办法抢过来了?这要是你姐姐……”康希城摆摆手,“算了,算了,不说了。你只要记住这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猫!”
康景秋闪了闪神,点头道:“我知道啦!”
徐凯峰还不知道康家已经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和父亲在宴会厅里见了一圈生意上的朋友。
每个人都对他十分客气,夸讲的话更是张口就来,让他莫名有一种老子天下第一的自豪感。
徐凯峰陪着父亲到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稍事休息,自从知道父亲的身体情况,在这方面他就十分注意。
康希城带着康景秋笑吟吟过来,“徐总,你看我这儿今天才知道小女和贵公子原来是同事。这不是大水淹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哈哈哈……”康希城自顾自朗声大笑,“你说这孩子吧,性格内向,也一直没和我说,原来她和小徐少两个人好着呢,平时一直是小徐少照顾着,你说说,咱们这是真要做亲家了!哈哈哈。”
徐凯峰被康希城这一通不要脸的骚操作弄得一愣一愣的。
难怪康景秋那个样子,原来这不要脸是家传的。
再想想之前康晴的种种,徐凯峰觉得家教这东西还真是很重要。
瞧康家这一个个的,一个比一个不要脸。
“爸,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就之前和您提过的那个,曾柔的闺蜜。您可别再给我乱点鸳鸯谱!”
徐凯峰语气挺沉,不客气的直接打断了康希城的笑声。
身在世家,这些事他可见多了,康希城这摆明是要让康景秋改和自己联姻,这时候要不直接拒绝,以后只会更麻烦。
另外他耍了个小聪明,直接把曾柔搬了出来。
大厅里那些议论他或多或少也听到了一些,不是说他走夫人政策嘛,那他还就扯出曾柔这张大旗出来,看康希城怎么办?
不过,徐凯峰这种直来直去的直男思维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不拖泥带水,康希城本来也是投石问路,被徐凯峰这一句话就给打沉了。
徐凯峰混不吝的性格,康希城早有耳闻,今天算是见识了。他要不是靠上曾柔这么个好码头,康希城还真看不上他,论城府比他那个堂兄差远了。可是人家命好啊!
康希城面色难堪,目光隐晦的瞥了徐父一家,想听他一个意见。
徐父打着哈哈道:“我年纪大了,他们年轻人的感情问题让他们自己处理,咱们啊,该合作合作。共同发展是大趋势,徐氏最近正有一个项目在找人合作,不知道老弟你有没有兴趣?”
就这样话题很自然转到具体合作上。
康景秋站在一旁脑子里不断回旋着徐凯峰直接了当的拒绝,还有徐父显而易见的态度,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的。
一天之内被徐凯峰这样拒绝两次,什么面子都没有了。
内向的人往往自尊心更强,康景秋就是这种情况,自尊与自卑交织,在受到这连番的打击后,对徐凯峰竟因爱生出怨恨。
她低垂着长长的眼睫,遮挡住眼底爱而不得的愤懑。
你们不是感情好吗,不是不离不弃吗,不是喜欢成天在她面前秀恩爱嘛,她倒要看看你们的感情到底有多经得起考验。
康景秋紧紧握着拳,精心修饰的美甲直插掌心,慢慢渗出血来尤不自知。
……
徐凯峰辞职不久,康景秋也向郑言递交了辞职申请。
郑言有些诧异的接过辞职信,“你确定想好了?来法援署一年多,最近才刚刚有了些进步,独立处理的几单官司都处理的不错,现在放弃会不会有点儿可惜?”
康景秋抿了下嘴角,怔忪地盯着桌面,幽幽地道:“也没什么好可惜的,做了两年,才做出这么一点儿成绩,都不如人家实习半年的,就说明我不是当律师的材料,不如早点放弃。”
郑言一瞬不瞬地看着康景秋,只觉她这样的言辞,话里有话。
他打开抽屉将辞职信连出信封一起放了进去,“这样吧,这封信我放在这里先不交上人事部,你这段时间就当放假,回去也再好好考虑考虑,如果后悔了,随时回来找我。”
康景秋下意识咬了下嘴角,“谢谢你,郑律。这法援署里可能也就你对我是真心好了。不过,我是不会后悔的。”
“您保重吧!”康景秋起身向郑言深深鞠了躬,旋即转身开门离开。
郑言闪了闪神,总觉得康景秋今天没头没脑的这些话,有些古怪。
“咚咚——”
房门,在这一刻忽然被敲响。
是新请的助理提醒他到时间开会。
郑言的思绪也因此而搁置,拿了笔记本起身去会议室。
另一边,康景秋很快办理了离职手续,一时不吭的离开了法援署。
曾柔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幽幽眯起了眸子,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相比起来,伍佩仪的思想就简单多了,她放下手中的水杯,淡淡地道:“走了更好,省得每天打头碰脸的,大家互相看着别扭,估计她也是因为这个,觉得呆不下去了,才走的。”
曾柔眸光闪了闪,终究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