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诚方寸大乱之际,曾柔站起身,不慌不忙的站起身,“反对!法官大人。反对,辩方律师诱导我当事人做供。”
曾晗芳似笑非笑侧目觑了曾柔一眼,转眸,看向主审法官,“法官大人,我刚刚的问题并不存在诱导成份,完全符合要求。”
曾柔淡笑,“你刚刚的问题的确没有,但在一周前,你私下接触我当事人,用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诱导他说出刚刚那番心痛、后悔的话。大家试想一下,一场交通意外带走了我们的亲人,这时,我们会不会想如果那天没让他出门就好了?
难道这时要负责任的不是肇事司机,反而是没有阻止他出门的我们吗?这本是很常见的现象,辩方律师就是利用了这一点,编出一个实际并不存在却同样沉迷游戏的弟弟,利用我当事人的善良诱导他做出对辩方有利的陈述,然后断章取义,在庭上攻我当事人。
法官大人,各位陪审团鉴于辩方律师的行为严重违反律师守则和职业操守,我方申请取消辩方曾晗芳律师在本案中的代理资格,立即退出本案。”
闻言,曾晗芳神色大变,目光闪烁不迭,“法官大人,反对控方做出无理的指控。”
主审法官眉心紧蹙,头疼不已,之前就听说曾柔在法庭上花样儿多,现在看来确实难搞。
他面色沉了沉,指尖点了点桌子,“双方律师!到前面来。”
曾柔和曾晗芳互相对视了一眼,火花在空中四溅,之后迈步走到法官面前。
曾晗芳抢先开口道:“法官大人,控方在毫无实证支持的情况下对我本人做出这样无理的指控,实在太过分了。”
曾柔觑了她一眼,“想看证据吗?”
她拿出一个u盘,放在法官的法案上,“法官大人,这是4月15日法援署大堂外cctv摄录下来的片段,里面清楚的显示出,辩方曾晗芳律师主动接近我的当事人,并与之进行了超过十分钟的对话。另外,在当天晚一些时候,她又主动到我当事人的家中与之进行了长达半小时的谈话,而这一段刚好被当时停在我当事所居住的大杂院里的一辆面包车的行车记录仪记录了下来。”
主审法官面色凝重,目光锐利的看向曾晗芳,“辩方律师,对此你有什么解释?”
曾晗芳面色苍白,眉眼慌乱地支吾,“我……只是出于关心,安慰了他几句,我……”
“好啦!”主审法官打断了她的话,“辩方律师,由于你严重违反律师守则,罔顾专业操守,多次骚扰本案的当事人,我必须取消你在此案的辩护资格,另外,我会去函律师工会投诉,要你为此事做出解释。”
曾晗芳身体摇晃了两下,好似受到了沉重的打击,声音微微颤抖,“法官大人……”
主审法官明显不想再听她的狡辩,直接道:“你们两位可以回去了,另外控方律师,本席郑重提示你,不要在我的法庭耍花样儿,下一次象这类的证据,麻烦你在开庭前呈交本庭。”
“好的,法官大人。”曾柔达到目的,眉眼含笑的回到控方席。
彼时,主审法官正式宣布取消曾晗芳的辩护资格,要求她即时离开法庭,另外,她将接受来自律师工会的纪律临讯。
曾晗芳垂着头象头败的公鸡一般离开法庭,无数的相机对着她疯狂拍照,而法庭外还有大批的记者等待着她。
……
法庭内。
曾柔收到司辰的消息,专家证人已经到达,她马上起身要求传召新证人。
崔伟名立即提出反对,而坐旁听席的龙寒墨在听到证人姓名的时候,鹰隼般的眼睛危险的眯起。
虽然主审法官很不喜欢曾柔这种突然袭击的行为,但鉴于这个证人对案情的重要性,主审法官还是同意了曾柔的申请。
他狠狠的剜了曾柔一眼,警告道:“没有下一次。”
“好的,法官大人。”达到目的的曾柔从善如流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