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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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二傻中午就从酒店出来了,再次来到了医馆。

“大夫你好,我又来了。”

朔月正在前厅看书,医馆新开,还没有什么病人:“今天老板你来的早啊。”

二傻:“嗨,别叫我老板了,叫我二傻就行。昨天忘了问大夫您的名字了,失礼失礼。”

“叫我朔月就好,对了,二…老板,昨天你说的那个什么感冒…流感…我又翻了翻色目的医书,也未曾见提起,不知你是从哪里得来?”

二傻坐在一边:“我今日来,就是为了此事,不知朔月你今天有否去看过那孩子?”

“巧了,我想着你肯定放不下那孩子,这不是正等着你呢么?”朔月笑的心照不宣:“咱们现在就走吧。”

二傻:“你弟弟呢?他不用看顾么?”

“哦!”朔月一拍脑袋:“瞧我这脑子,真是太不称职了,二傻你稍等,我去跟他说一声。”

不一会儿,朔月从后院回来,带着药箱,和二傻朝目的地,也就是那个孩子的家走去。

“朔夜一个人在家,没事儿吧?”二傻还是有点不放心。

“没事儿,他虽然眼睛不好,但听力和反应都不错,现在不方便,是因为我们刚来,对这里的环境还不熟悉。”

很快,他们到了那孩子的家。

虽说是家,但其实就是一顶棚子搭起来的房子。

是的,即使在成斜巷这种穷的地方,还是有两级分化的,一般穷和非常穷。

在成斜巷主巷的,能住起砖房的,算是巷子里相对不那么穷的人,这些人,一般是正值壮年的矿工,虽然朝不保夕,工作的危险系数很高,但至少,每个月都有收入。

其次,就是住在帐篷里的人,比如这孩子家。

色目没有四季,以干燥和高温为主,是没有冬天的,所以即使住在帐篷里,也不用太担心受凉。但这里风沙很大,没有门窗的加护,帐篷进风严重,随时有被刮倒的危险。

还没进门,就听到声嘶力竭的咳嗽,还有一个男人的说话声。

二傻听出是铁塔的声音,而且貌似还很愤怒,拉住朔月,眼神示意等会儿再进去。

铁塔的声音本来就大,现在气急之下大吼,更是振聋发聩:“你昨天大晚上出去干什么了?我听巷子里的人说,你抢了香香的老板?”

男孩儿没有出声,一个女孩儿的声音倒是传来:“阿爸你声音小点儿,想让全巷子的人都听见么?阿姨现在病的这么厉害,也不能受惊吓。”

几声粗喘过后,铁塔再说话,语气平缓了很多:“桑玛,我知道你阿妈病了,你很着急,可再怎么说,也不能出去抢吧。”

这句话一说,和点了□□桶一样,叫做桑玛的男孩爆发了:“铁塔叔,我问你,我阿爸矿难死了,阿妈一直病着,虽然花光了所有的抚恤金,可还是这幅样子。”他的母亲现在已经咳的不那么厉害了,只能听到重重的喘息声:“虽然街坊们时不时的会给我们送些吃食,可你们也过的很艰难,我不去抢,难道眼睁睁的看着我阿妈死么?”

铁塔有些词穷:“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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