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大族老鹰目眯了起来，嗓音显得格外沉重，眼尾余光从水镜身上扫过，便明白水镜是被人挟持了。
而且，对方实力绝对不弱，起码在水镜之上。
也就是意味着，对面那几个看上去年轻的陌生面孔，实力实则在半神之上。
而且，祁埙也在他们身边，什么意思？
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大族老布满皱纹的脸上，表情逐渐凝结起来，盯着祁埙，“这是怎么回事？你联合外人，对水镜下手？六族老，你这样做，是否太过分了些？按照宗门的规矩，同门相残，乃背叛之罪！”
他一看水镜这惨状，又觉得对面那几个年轻人身上的气息极其强大不好应付，当机立断就被祁埙戴了一顶大帽子——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手，将祁埙和这几个年轻人灭口。
到时候，再对别人解释，就说祁埙勾结外人，残害护山神兽，打算对长河宗不利……
反正，只要人死了，怎么说还不全凭他一张嘴？
况且，以他的威信和实力，说出去没有人敢不相信。
祁埙也不是傻子，闻言冷笑一声，眼尾的余光扫过寒潭周围，意味莫名的道，“大族老可真会颠倒黑白，我不曾伤我长河宗一个弟子，何来不利一说？
再说了，这护山神兽的事情，大族老难道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
他看向那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毒蛇，道，“大族老的嘴巴硬，心也黑，但是这条长虫可没有那么硬气，它可是把什么都招了。
大族老要是不记得自己都做了什么的话，那不如我把全宗门的弟子都召唤过来，让它们也瞧瞧这条蛇记忆当中都是些什么东西！”
他以眼神向君轻暖征求意见，君轻暖轻轻地点头，“既然大族老记性不好的话，那我就让大族老好好回忆一下。”
一段淡紫色的力量再次将水镜笼罩，将它的记忆清晰重现出来。
水镜吞噬活人的画面不下三百次，每次人数众多，而且画面当中，有大族老的影像出现。
这种手段看的大族老目瞪口呆，失声惊呼，“是你？”
天下唯有魔女靳澜衣，有着如此逆天的可怕手段，看着残酷又令人从骨子里感到惶恐。
大族老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是这种传说只要有点资历的人就都知道。
这也是为什么水镜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君轻暖的缘故。
君轻暖既然暴露了，就没想过放过水镜和大族老，她轻哼一声，“是我，又怎样？”
大族老的脸色变了。
他将目光投向了子衿。
和魔女靳澜衣在一起，身上又带着中空灵浩渺的鸿蒙之气，不是至尊还能是谁？
“你们……返老还童了还是？”大族老震惊的看着他——
九万年前的至尊就是这个年龄，如今还是这个年龄，是返老还童还是根本没死？还是重生？
但不管如何，光是至尊和魔女这两个名字，就让他无法自信起来。
他的实力，的确是长河宗如今还在宗门之中的第一人了。
可是，这种实力和至尊魔女相比，还是差了很多。
世人单独见到这两个人，谁也无法避免惶恐和敬畏，除非大家一起上，相互壮胆。
“本座如何，似乎轮不到你来过问。”子衿的嗓音漠然无情，在面度敌人的时候，他的亲和力消失殆尽，清冽眼底皆是睥睨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