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岚看到姜孟珝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小截头发和一张纸条,惊讶道:“里面居然缝了东西。”
“不出所料,这桩冥婚不是随机挑人的,而是专门找上了你。”姜孟珝将手里的纸条展示给她看,上面赫然写着王岚的名字还有她的生辰八字。同时旁边还写着一个男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许骏,你认识叫这个名字的男人吗?”
王岚皱着眉头想了想,摇头道:“我根本不认识姓许的男人。”
“你不认识他,他可很了解你。这一小截头发里肯定有你的头发,结发、生辰八字,为了怕你发现,还特地缝在荷包里层,这是处心积虑非要和你结下这门冥婚不可。”
“可是我真不知道许骏是谁。”王岚急的团团转。
姜孟珝淡定地笑了笑:“别着急,我让事主自己上门找你。”
姜孟珝把荷包、结发和生辰八字放在桌上,掏出一张符咒,嘴里念诀,手指一伸,符咒立即着起火来。她手一挥,着火的符咒落到荷包上,顿时散发出一股腥臭的味道。
不多时,门窗紧闭的房间里一阵阴风大作,绕着姜孟珝和王岚不停打转,寒气逼人。
“找死。”姜孟珝冷声斥了一句,掏出一张镇邪符,念着“杳杳冥冥,天地昏沉,驱除幽厉,速速来临。”她将镇邪符往空中一抛,同时伴随着指尖一道雷光击中了肆虐的阴风。
阴风中骤然疯狂扭动,然后逐渐现出了一个人形。一个干枯、矮小的男人瞪着一双惨白的眼,半边身子血肉模糊。他阴森森地盯着姜孟珝,因被她的符咒制住了,无法动弹。
王岚亲眼见到姜孟珝凭空打出火花和雷光后,她二十多年的无神论崩得稀碎。这时再看到这个男鬼的样子,她反而没有那么害怕了。她仔细瞅了瞅,蹙眉喃喃道:“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响起了门铃。
“开门,事主上门了。”姜孟珝微笑着说。
王岚疑惑地跑去开门,门外站着一对中年夫妇。
姜孟珝直接掐着那男鬼的脖子,走到王岚身后,冲着门外的中年夫妇道:“你们是来找他吧。”
那夫妇一看到姜孟珝手里的男鬼,顿时急了:“你快放开我儿子。”
王岚在中年夫妇和男鬼中间来回打量,脑子里的一根弦终于接起来了,她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你是对面许阿姨的儿子。”
她对面住着一对夫妇,有一个儿子,但是他不住在这里,只偶尔回来看看爸妈。王岚和他在楼梯间遇到几次,但都只是点头之交,她根本没留下太深的印象。
许父看着儿子被姜孟珝死死拿捏住,知道这次碰上了玄门之人,只得放低身子哀求道:“大师,求您放过我儿子,咱们有事好商量。”
姜孟珝冷漠道:“当初你们做下这丧尽天良的事情时,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王岚不敢置信地问:“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你们要这么害我。”
“对不起对不起。”许母头发凌乱,一脸憔悴。这件事让她心里一直非常不安,这一刻她终于承受不住,跪倒在地,痛哭出声。
许骏见母亲跪倒在地,双眼充血,戾气大作,似乎想挣脱姜孟珝的束缚。姜孟珝淡定地挥了一拳头,登时把许骏的鬼头打歪了。
“再动,我继续揍你。”
许骏忌惮地看了看她,不敢再造次。
许氏夫妇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从小溺爱,要什么就给什么,养成了他乖张偏激的性格。许骏长得十分矮小,快三十岁了一直没有女朋友。他回父母家时碰见过几次王岚,王岚温柔恬静,又因为做护士职业的缘故,对谁都是笑意盈盈。
许骏就这么惦记上了她。
然而两个月前许骏突然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却因为有执念迟迟无法投胎转世,不停给父母托梦,就是想要王岚。
许氏夫妇溺爱孩子惯了,想着孩子最后一个愿望,无论如何都要给他完成,所以找了一个乡下的神婆,问来了这么一个结冥婚的法子。
刚刚他们在家里发现儿子牌位前的三炷香齐齐断了,就知道出事了,所以连忙上王岚家来查看。
听完许母一席话,姜孟珝冷哼一声:“为了你们儿子的一己私欲,就要夺走一个女孩的生命,你们的心可真黑啊。”
“大师,我们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请您饶了他吧。”许父不停哀求,斑白的头发和佝偻的身躯看起来很可怜。
然而姜孟珝不为所动:“晚了,撞到我手里就不可能轻易放过。有你们这么一对不明是非的父母和一个丧心病狂的儿子,谁知道你们还会不会继续祸害别的姑娘。”
许母流着泪说:“那你想怎么样?”
“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我送他去地府,他犯下的罪自有阎王阴差来审判。二是我现在当场了结他,让他魂飞魄散,再无投胎转世的机会。”姜孟珝不想和他们废话,许骏戾气太重,懒得为他超度。
“你别吓唬我们。”许父强撑着说,什么地府阎王、魂飞魄散,他不信眼前这个年轻的姑娘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们可以试试。”说着姜孟珝手指闪现一张符纸,往许骏身上一贴,他立马痛苦地身形扭动,几乎快维持不人形了。
许父许母这才吓到了,连忙说:“别别,大师高抬贵手。”
“我选第一个。”
许母哭着喊道,这样等他洗清了罪孽,至少还有机会再投胎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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