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直转，小嘴紧紧抿着，大有一副“死也不从”大义凛然的模样。
“小鬼年纪挺小，脾气挺大。”姜孟珝饶有兴趣地围着他转了转。
“哼，要不是碰到了那男人，我根本不会被你抓到。”小鬼梗着脖子恨恨说道。
“被抓了就是你技不如人。”
“不然你现在放了我，再抓一次，看看你能不能抓到我。”
“你当我傻啊。”
姜孟珝不再兜圈子，指了指站在一旁的男鬼，“我问你，你在白马山上到底有没有见过他？”
小鬼还是不合作，“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们这些所谓的天师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别怕，姜大师是好人，她不会灭了你的。”男鬼一脸真诚地解释。
小鬼不屑看他，“你是被她骗了。”
姜孟珝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小鬼，笃定道：“你和天师有仇。”
小鬼仰着下巴不搭理她。
姜孟珝轻笑一声，“其实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鬼魂，因为你的身上有被炼化的痕迹。”
小鬼闻言脸耷拉下来，眼神霎时变得阴鸷，周身的戾气大涨，仿佛下一刻就要黑化。
说中了。
姜孟珝嘴角一勾，继续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曾经被某个天师抓到了，想要炼化你，炼化过程受尽折磨，但是你不知道什么原因逃跑了出来，躲在深山里。”
她每多说一句，小鬼身上的戾气就加深一分。
突然，姜孟珝一个脑瓜崩朝他重重地弹了下去。
“啊！”小鬼顿时戾气散尽，龇牙咧嘴，要不是被束缚，估计得立马蹦起来。
“你干什么啊？”
一旁的男鬼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脑门，好狠啊，一看就很痛。
姜孟珝眯着眼睛，“做出一副厉鬼样，想吓唬谁。”
小鬼抿着嘴唇，胸脯气得一鼓一鼓的。
她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要么和我乖乖合作，把山上看见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我，要么我就让你魂飞魄散，再也没机会报仇。”
小鬼在思索她说的真实性，眼神里透露出满满的不相信。
“我知道你肯定不甘心，但是就凭你自己一个人躲在深山，几时才能修炼成功？不如跟着我，我可以帮你。”姜孟珝徐徐善诱。
小鬼眼神开始软化，只是仍然嘴硬，“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有戏。
姜孟珝一脸认真说道：“除了我你还有别的选择？你在深山飘荡了那么久，除了我还遇到过其他会玄术的人吗？”
真的没有。
这个女人是他除了那个人之外遇到过的最厉害的天师了。
姜孟珝看得出小鬼在动摇，也不着急催他。
她是真的想要收服这个小鬼，不单单是为了那白马山男鬼的事，而是因为小鬼身上有修炼成鬼修的潜质和野心。
姜孟珝在异世界的时候，身边仅任她使唤的资深鬼修就有五六个，更别提其他以她唯首是瞻的小妖小怪了。
想想那时，再看现在，真是一把辛酸泪。
“我见过他。”
小鬼突然开口打断了姜孟珝的忆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