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有用吗?于守可是上市公司的老总,背后势力那么大,会不会暗地里打通关系让事情不了了之?”院长忧心忡忡道,“而且现在我们只发现雪儿身上有一些被掐出来的痕迹,并不能证明他就是恋/童/癖啊,到时候于守打死不肯承认,狡辩说是体罚,那事情性质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院长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于守坚持说是体罚留下的痕迹,那么警察很可能只是口头教育,或者顶多拘留个几天就没事了。
姜孟珝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对付于守这种人就得用非常手段。你听我的,先去报警,咱们来个出其不意。”
院长现在一切都听姜孟珝的,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去了警察局,报警告盛亮科技老总于守猥/亵和虐待未成年养女。
福利院院长亲自报案,又拿出了照片证明,还涉及上市公司老总,这可是件大案子,警察局立马重视起来。
无论事情真相如何,先按照程序把于守带回来做个审讯再说。
院长离开后,温婉又不知道出门干什么去了,于守忍了好几天心痒难耐,又悄悄摸到了雪儿房间。
然而他屁股还没有在雪儿床上坐热,几名警察突然上门。
于守被带到警察局时,整个人已经冷静下来。
好歹是纵横商场数十年的老油条,这点场面还吓不到他。
面对福利院院长对他猥亵和虐待养女的指控,于守嗤笑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简直是无中生有,故意诽谤!”
“我对雪儿就像亲生女儿一样,我会猥亵她?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我要告她诽谤我的名誉,看我告不死她!”
“注意你的措辞。”警察皱眉警告他,“院长在雪儿身上发现了淤青,这些你怎么解释?”
于守看到警察展示的照片,眼神闪烁,顿了顿,“小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留下点淤青也再常见不过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可是她的大腿内侧为什么也会留下痕迹?”警察追问。
“这我怎么知道她哪里弄来的伤,我又不是一天到晚在家,我公司很忙的。”于守经过了开始的慌乱,很快就找准了反击的点。
“就凭这么几个痕迹就想污蔑我猥亵养女,滑天下之大稽。警察先生,你们不会那么蠢吧。那个福利院院长明显是想敲诈我,我要见律师,我的律师到之前我不会再回答你们任何问题。”于守大声嚷嚷,底气很足的样子。
院长急的嘴里起泡,连忙给姜孟珝打电话。
“他果然不承认怎么办啊,雪儿又懵懵懂懂,她自己根本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总不能让她自己来作证吧。”
姜孟珝在电话里安抚院长,“放心吧,只要他进了警察局,我就让他再也出不来。”
院长说:“姜小姐,不是我不信任你,我们确实没有其他实质性的证据,于守说要请律师,警察这边的意思好像是没有更多证据,顶多明天就放出来了。”
“时间够了,等着瞧吧。”姜孟珝声音中透露着自信。
于守这种人,姜孟珝见两面就看透了他——欺软怕硬,外强中干的废物。
他把小黑猫虐待至死,但是看见个猫的幻觉都能吓的半死。这么一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实在太好对付了。
现在小黑猫的魂魄太弱,既不能伤害到于守,也进不去像警察局阳气那么强的地方。
不过它有强烈的护主愿望,对于守有非一般的仇恨。
这就足够了。
姜孟珝点上三柱育魂香,小黑猫蜷缩在三炷香内,它吸收了这种香,能快速增强它的魂体。
小黑猫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充满了灵性,知道姜孟珝是来帮助它的小主人的,一直非常配合。
“今晚就看你的了。”
姜孟珝爱怜地撸了一把小黑猫软乎乎的脑袋。
晚上十点,姜孟珝准备妥当,穿了一身黑衣服,小黑猫乖乖栖身在她的珠串里。
“出发。”
她一打开门,还没迈出去,迎面就撞上了对门的人。
苏又朗穿戴整齐,斜倚着门,似乎早就在等着她。
姜孟珝瞪大双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是b市有活动吗,这么快就结束了?”
“刚下飞机,怎么大晚上你要出门?”苏又朗言简意赅地说。
“嗯,出去有事。”姜孟珝关好门,便走向电梯。
姜孟珝气定神闲地等着电梯,却见电梯上映射出男人的影子。
她偏头看向身边的男人,问:“你也要出门?”
“你出去是为了于守的事。”苏又朗肯定地说。
“你怎么知道?”姜孟珝讶异道,于守的事情还没有出现在新闻里啊。
“别忘了,我也有院长的联系方式。”
说话间电梯到了,苏又朗率先踏了进去。
姜孟珝还站在外面,有点糊涂了。
什么情况,他去干吗?
苏又朗摁着电梯开关,看着眼前满脸疑问的人儿,好笑道:“还不进来?”
姜孟珝顿了顿,走进电梯,又问:“你想跟着我?”
苏又朗“嗯”了一下。
姜孟珝斜睨着他,眼神像在看傻子,“你去又帮不了什么忙?”
“帮你壮胆。”苏又朗顿了顿,说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
姜孟珝:“……”
总而言之,苏又朗就是要一同去。
已经是深夜,又下着小雨,路上零星几个行人无不是步履匆匆。
姜孟珝把车停在了警察局后一条街上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下车前,她给苏又朗和小黑猫身上各贴了一张清明符。
“这是做什么的?”苏又朗低头看了看胸前的符咒。
“等一下我会给警察局里下个迷幻阵,这张符可以让你保持清明。”姜孟珝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自己不用贴?”
“废话。”姜孟珝傲娇地白了他一眼。
“好好,您是大师自然是不需要的。”苏又朗无奈地笑了。
姜孟珝脸一热,怎么感觉他在哄小孩似的。
此时正是警察局阳气最弱的时候,姜孟珝找了个正对着警察局大门的暗处,嘴里念诀,手上朱砂笔一挥,不一会儿,整座警察局仿佛笼罩在迷雾之中一样。
姜孟珝招呼苏又朗一起进去,苏又朗原本还有点忐忑。然而警察好像完全看不见他们,只埋头做自己的事。
简直是犹如入无人之境。
苏又朗啧啧称奇,人生中还是第一次名副其实的“逛”警察局。
“别瞎看了,这个阵法时间有限,得快点。”姜孟珝催促着,她怀里抱着小黑猫,很快就发现了于守被关着的房间。
他倒是睡得香,可能是有恃无恐,以为第二天就能出去了。
姜孟珝冷笑一声,轻轻将小黑猫放在地上,“去吧。”
小黑猫“喵呜”一声,轻巧地穿过铁门。
姜孟珝和苏又朗就站在门外看着。
于守迷迷瞪瞪睡着,忽然感觉全身发寒,阴风呼呼地往脖子里钻。
他睁开朦胧的睡眼,只见床边有一个巨大的影子。
他沿着影子看向门边,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过来。
他揉了揉双眼,门边赫然蹲着一只黑猫。
不过那只黑猫俨然有门一样高,一双黑漆漆的眼珠泛着渗人的幽光,庞大的身躯带来了迫人的压力。
猫的右耳朵上有一小块白色毛,于守看见那块白毛后,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这是雪儿的那只黑猫,也就是被他虐待至死后扔掉的那只猫。
“救命,有鬼啊!”于守一哆嗦,直接滚下了床,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黑猫身上还带着一道道伤痕,腹部的皮都被剥开了,血滴滴落在地上,这些全是被于守用刀和辫子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