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是一直在等我吗?我来了,还不开始拜天地?”
宋也看着眼前这个画风诡异的杨京儿,惊讶万分,“她是杨京儿吗?怎么奇奇怪怪的。”
苏又朗沉声,“她现在不是杨京儿。”
姜孟珝颔首,“没错。”
现在在他们眼前的不是杨京儿,而是她的另一个人格,或者说另一重身份。
“你是怎么发现的?”杨京儿抚摸着长发,冷声问姜孟珝。
姜孟珝道:“白天的时候我听见丫鬟说府里自从老夫人死后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可是你的嘴里老夫人却一直都在,所以我知道你在说谎。”
“原来是该死的丫鬟碎嘴。”
杨京儿阴森森道,“我的确一直都在,从未离开过,尤其是女儿大婚,做母亲的怎么能不出现呢。”
宋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到底怎么回事?杨京儿人格分裂了?”
姜孟珝一脸严肃地点头,“现在她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母亲。”
宋也:“靠。”
姜孟珝脸色凝重,问:“我的那几个同伴呢?”
“杨京儿”鄙视地笑了出来,“那几个太没用了,拿着你给的符咒也用不出来,被我吓一吓就昏了。”
听到只是晕了,姜孟珝松了一口气,“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要他去我的女儿。”“杨京儿”指着苏又朗说。
宋也一脸悲痛,“兄弟保重。”
苏又朗冷笑道:“痴人做梦。”
“杨京儿”不意外地笑了,“由不得你同意。”
姜孟珝蹙眉,“为什么非得要他?你不可能认识他的。”
“杨京儿”痴痴地看着苏又朗,“他长得很像我的初恋。”
“就这?”姜孟珝无语了,亏她还以为苏又朗是不是前世和她有什么纠葛,如果只是这样,就简单多了。
“杨京儿”陶醉在往事中,惨白的脸露出笑容。
苏又朗脸上的表情好像吃了苍蝇,被一个女鬼意/淫让他格外难受。
姜孟珝问:“杨京儿不知道你的存在吧。”
“她不知道,但是我却能知道她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你们的计划我都知道。”
姜孟珝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这一点。
“可是她说你是好母亲好妻子,还被封了贞节牌坊。”
她冷哼道:“就是这贞节牌坊害了我一生,我在这栋宅子里被困了几十年,我的心早就僵死了,只剩下躯体麻木不仁的活着。”
“既然你自己被贞节牌坊所累,又为什么要阻止女儿和王稹的爱情呢?”
她怒了,“我守了一辈子活寡,困死在这牢笼里,凭什么她能得到幸福?”
眼前的女人已经彻底被吃人的礼教逼的心理扭曲了,只是姜孟珝想不通既然杨母如此变态的对待亲生女儿,杨京儿又怎么会分裂出扮演母亲的人格呢?
“说也说够了,该拜堂了,别误了吉时。”“杨京儿”缓缓走下主位,朝苏又朗走去。
姜孟珝一个箭步挡在苏又朗的面前。
他瞧着她单薄的背影,心里柔软一片。
姜孟珝冷冷地说:“你现在又不是杨京儿,怎么拜堂?”
“没关系,我替她拜,到了白天他就可以拥有一个美丽无比的娇妻了。”
“那晚上呢?”
“晚上自然就是老身了。”“杨京儿”做娇羞状。
“这不就是母/女共/侍一夫,呕!”宋也听到这里实在忍不了,想吐。
苏又朗眉头紧皱,语气冷的吓人,“死都不可能。”
“杨京儿”不在意道:“可惜啊,在我的世界里,你死不了。”
姜孟珝嘴角微勾,“他死不了,你死。”
她话音刚落,随即出手,朱砂笔往前猛地一挥,一道金光直直地劈向“杨京儿”。
“杨京儿”飞快往后闪躲。
姜孟珝头也不回地朝身后的两个男人大喊:“躲一边去。”
苏又朗和宋也知道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不给姜孟珝拖后腿,便撤到一边,远离战区。
“杨京儿”被激怒了,阴森森地说:“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伸出血红的五个爪子,直扑姜孟珝而来,招招致命。
姜孟珝沉着冷静,快速用朱砂笔在空中画出金罡阵,嘴里不停念诀。
“杨京儿”一碰到金罡阵,全身如同触电一般,强烈的灼烧感让她痛苦不堪。
她不敢再正面攻击姜孟珝,瞄了一眼躲在角落的两个男人,一甩头发,乌黑的头发骤然变长,分成两股,闪着锐利的光芒分别向姜孟珝和两个男人的方向袭击去。
正看得起劲的宋也突然见女鬼朝自己的方向袭来,吓得哇哇乱加。
苏又朗皱着眉,拉着慌乱失错的宋也往门外跑,然而那头发像长了眼睛似的,还是穷追不舍。
宋也边跑边哇哇叫:“完了完了!”
姜孟珝都自顾不暇了,他岂不是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一个黑影猛地窜了出来,一剑下去砍断了女鬼的长发。
黑影翻身落地,手持一把长剑,气势凌人。
此人正是阿洛。
宋也逃过一劫,浑身虚脱,“这又是哪位啊?”
苏又朗却顾不上这个,牢牢盯着屋内和女鬼颤抖的瘦弱身影。
“杨京儿”失败后,仰天大叫,满身戾气大涨。同时他们所在的宅子突然消失了,变成了一片荒地,周围都是坟墓。
更可怕的是,从这些坟墓里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鬼魂。
“杨京儿”怒不可遏,她现在已经不想要什么男人了,只想他们死。
她指挥着群鬼,“去撕碎他们。”
群鬼犹如木偶,听话地朝苏又朗和宋也扑去。
阿洛迅速挡在他们身前,一剑解决一个。
姜孟珝一边和女鬼斗,一边大声赞扬道:“阿洛好样的。”这段时间鬼修没白练。
“杨京儿”气极,狂叫一通,全部的头发变成黑压压一团,像利剑一样向姜孟珝冲去。
“小心。”
苏又朗心脏猛地一缩,不顾宋也阻拦,猛地扑向姜孟珝,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那些头发。
姜孟珝被他护在身/下,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