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哥哥成植物人的凶手就是顾景洲(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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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锦安这边也不好受。

除了小时候生病,她已经很久没有住过医院了。

望着黑漆漆的窗外,她叹了口气,忽然想到住了三年医院的哥哥,心中剧烈的抽痛了一下。

就像秦佩兰说的那样,本来该成为植物人救不醒的人应该是她,是哥哥替她挡了劫。

夜深人静,乔锦安还是用了小时候的办法,一只只的数着绵羊才勉强入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睡梦中,朦朦胧胧仿佛有一只粗粝的大手,轻轻的在她的脸颊上抚过。

她以为是哥哥,紧闭着眼,忍不住低低的喊了一声,“哥……”眼角已经有了湿润。

没有人回答她。

那只手还在细细的抚摸着她,自上而下,延伸到她白净无暇的脖颈,美丽精致的锁骨——在上面打圈圈。

直到对方指尖粗糙的茧子猛地刺痛了乔锦安的肌肤,乔锦安在睡梦中忽然清醒了一大半。

哥哥不可能会碰她的胸部!

如同一盆冷水浇头,她瞬间睁开了双眼。

还来不及惊叫出声,黑影里的人注意到她的动作,先一步的捂住了她的嘴。

病房里黑漆漆的,对面那幢楼远远的射进来几束微弱的光,照亮了室内的一小片范围,足以令乔锦安看清楚面前一身白衣的男人。

她惊诧的皱了皱眉,双眼瞪圆。被男人捂住了嘴,只能低低的发出几声呜咽。

“嘘,锦安,不许叫,我立马松开你……”季斯年的声音压的极低,见乔锦安确认的点了点头,才一点点的放开手。

重新恢复自由,乔锦安不慌不忙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季斯年,双眼有些许的泛红。

猝不及防地,抬起右手,狠狠的给了对方一耳光。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划破了病房的寂静。

季斯年怔悚了片刻,没有闪躲,没有防备,硬生生的受了她这一耳光。额前的碎发因为这一巴掌,被掌风拂乱,看起来是那么狼狈。

这巴掌同时也将他从失控中打醒了——

“锦安,对不起,是我刚刚失态了,我不该碰你的,但是我真的控制不了我自己。”他的声音低哑暗沉。

她根本不知道,在乔瑟瑟打电话告诉他,她被顾景洲打伤入院以后,他有多么担心她!恨不得立刻来到她身边,把她带走。

微微褶皱的白色大褂套在身上,显得他消沉,颓废。

“我不想看到你。请你离开。”乔锦安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他和三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已经是判若两人。

“锦安……我们以前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你都忘记了吗?我们走吧,我带你离开顾家。”季斯年伸手,强健的手臂抓住乔锦安的双肩,深情的凝视着她。

他后悔了,三年前,他不应该听从家里的安排,没有去机场赴约。这九百多个日日夜夜,他都在忏悔。

“走?走去哪里?”乔锦安嗤笑,面孔上是决绝,是失望,眼神幽深如同望不见底的深潭。

对方的触碰,令她感到恶心,甚至是厌恶。

“去哪里都好,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他的声音在颤抖,强行将女人紧紧的揉进怀里,搂住她纤细的腰肢,仿佛只有这样,她才是属于他的。

“放弃吧。三年前,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现在,我已经结婚了。”她的声音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既然已经不可能了,她便不会再给对方任何希望,否则便是害人害己。

“不!锦安,你是属于我的,你不记得了吗?以前我们的感情那么好!”男人似乎被她激怒,眼睛里跳跃着熊熊燃烧的怒焰。

抬手捧住乔锦安的脸颊,低下头,试图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乔锦安厌恶的皱眉,头一偏,他的吻直直的落在她的脸颊上。

“你是不是爱上顾景洲了?”季斯年痛苦的闭上眼,双手仍然抱着她,不愿意,也不舍得放手。

室内陷入沉默。

“是不是?”他执着的又问了一遍,声音已经是在嘶吼。

乔锦安缓缓的回眸,看向季斯年,眼神中充满着悲哀,同情,怜悯。声音却异常的坚定,“是。我爱上了他。你满意了吧?”

“乔锦安,你疯了,你怎么可以爱上他!你会后悔的!”他甩开她,踉跄着往后退出几步。

乔锦安沉默着。她和顾景洲的结果,不需要他来提醒。

季斯年一步步走向门口,手已经摸到了金属制的门把手,他的脚步一顿,“害你哥哥成植物人的凶手就是顾景洲,我知道你现在不信,很快,我就会把证据带到你面前。”

丢下话,门哐当一声合上。

乔锦安无力的跌回床上,仿佛被人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哥哥的事情,季斯年一定是骗她的!

可是为什么心那么痛,像是有无数根棉针扎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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