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一(1 / 2)
自上了御舟之后,容妃觉得皇帝极之疯狂,明白是因为皇帝心情松适,闲暇又多。所以她才要教他去和魏湄,而不仅仅是为了……想到这里,她在心里一笑,其实魏湄和纳兰夫人都不明白,她们都觉得是她大方,太后也为她担心……
彩云伺候她洗浴,知道她浑身光洁如孩童般的秘密,却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她更不明白,所以她也为她担心。就没有人明白。皇帝说自己来了之后,他对魏璎珞的心便渐渐淡了,嗯,皇帝永远是她的,迟早是她的,她从来没担心过,他才不会把她给任何人,其实是她一直对皇帝若即若离,各种矛盾,因为……
她跟了皇帝不久,皇帝曾经旁敲侧击问她和霍集占,她知道他的意思,于是笑道:您告诉沉壁该如何回答?沉壁怕掉脑袋。皇帝于是不再问,她知道他误会了她的意思,但也不解释。霍集占比皇帝年轻得多,身份地位也不同,有时候好几日和她粘在一起,不见任何人,给她洗浴,穿衣,甚至喂汤喂饭,他倒不是觉得她是一个孩子,而是喜欢为她做所有的事,而皇帝显然不会这样,因为他被人伺侯惯了。
霍集占是她的第一个男人,这个事实无法更改。在床下,他对她比皇帝还温柔,除了一遍遍问她有没有爱上他那些伤心的时刻……霍集占因她才娶的其他女人嫉妒她艳羡她又无奈绝望,她对她们都十分同情,而且她不和她们住在一起,她不知道她们住在哪里,有时候,霍集占和她一起在伊犁大街上走着的时候,会见到其中的某个人,但那些女人都不敢靠近来……早知今日,她就应该早一点放下心结,就会爱上霍集占了……
也是在御舟上的某个下午,李玉叫太监宫女来收拾的时候,两人已穿好了衣裳,众目睽睽,皇帝还毫无顾忌压着她,一起平躺在坐榻上,亲吻她的脸,容妃闭着眼睛,知道皇帝因刚才的疯狂在抚慰自己,心里软绵舒适,十分享受他的柔情,也旁若无人毫不顾忌。所有人看着一屋子凌乱,都不免吃惊,心道这真是如假包换的宠妃!宫女们脸都红了,但谁也不敢看他们俩......李玉也不敢看,只吩咐众人绝不可多嘴,然后在一旁抿嘴笑……
正想着,只听皇帝在她耳边道:沉壁,朕哪天真要送命在你手上。容妃在他身上轻轻蹭了蹭,低声笑道:皇上,您不准胡说,您要永远陪着沉壁,沉壁也要永远陪着您。您今晚……这是怎么啦?皇帝有点儿不好意思,道:朕怕你今天不开心,又多想。说着,要解开她手上绑缚着的带子,她不肯,于是皇帝从枕下拿出药油来,给她涂抹。容妃笑道:皇上,您是沉璧的,沉璧才不会多心,多心的是您。
皇帝也笑起来,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床上,温柔妍雅的容妃是这个样子,只有李玉知道一些。太后因着和安的“渊源”,怕自己会冷淡了容妃,但那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自己早就喜欢了她,是从喜欢她的容貌身|体开始的,但她也早就住在自己心里了,早在去年霍集占来京之前,他便暗中插手了和安忌辰,和安的“渊源”正是自己促成的,霍集占来后,他才开始明白自己……
容妃皮肤娇嫩,稍微着力,即生淤|肿,好在涂药以后很快就好了,不会留疤,她的皮肤非常好,以前被鞭子抽了都没有留疤,又或许是常年用天山雪莲的缘故,霍集占自然了解,所以他才会放心上鞭子。皇帝有空时喜欢给她涂药,虽然大多数时候她自己涂。淤|青都在脖子以下,没有人知道,而她的三个侍女自然是知道。这药是回部方子制的,里面的主成分也是天山雪莲。只是在御舟之上,她的旧淤还未好,便添了新淤,所以她愿意他去和魏湄,这也是一个原因。
她不仅体带幽香,曲线天成,气韵毕现,天生的冰肌玉肤含烟凝碧;颀长而丰腴的体态婉转有致,因很小便开始常年习舞,身子更极之柔软,在床上天真之态毕露,因她性子好,有耐心,且心里其实并无条条框框,她觉得情|欲天然而美好。她就只有过两个男人,他们是她的丈夫。她的心不论,她让这两个男人在床上都十分快乐,李玉觉得她是天生的尤物恰如其分。用带子就是上御舟后皇帝的新意思,那带子极为柔软富有弹性,是由内弹外软的两层特殊材料所制,由杭州织造府于年前进献。
两人又待了一会儿,容妃才教皇帝解了带子。皇帝笑谑道:幸好朕已有那么多孩子。容妃知道他的意思,是说他总和自己在一起爱重自己,温柔地一笑,道:皇上,假如……您真的希望我怀孕吗?我怀孕了还怎么伺候您?皇帝叹了口气,道:假如你有了朕的孩子,朕不要你伺候,但朕还是天天陪着你。容妃便笑道:宫里不允许这样,要是臣妾有孕,您就不能来了。皇帝微笑着哼了一声,道:朕想怎样便怎样,只是不能和你……
容妃心里十分感动,这是皇帝第二次说这件事,因为魏湄再孕触动了他们俩的心事。于是笑道:皇上,幸好沉璧不能生孩子,不然这宫里更不得太平!您麻烦更多!如果我能生孩子,您恐怕也不会老和我在一起了吧。皇帝抱着她,道:沉璧,你很懂事。容妃想起那时候在南苑,皇帝还说她没孩子好来,皇帝对她和她对皇帝都再不是以前了。于是幽幽地道:您不是说,沉璧就是您的孩子?皇帝心里也有难言的激动,抚摸着她的头发,道:永远。
皇帝睡着以后,容妃看着他,又想起了下船的前两日,她也是梳着麻花辫子,两人坐在桌边喝茶。她问他,这带子原来是做什么用的,他笑道:就是床上用的。她十分吃惊,她虽知内务府有好几千人供职,江南三织造也隶属内务府,却没想到竟将皇帝的私务深入到这程度。皇帝见她惊诧,又道:假如……还有药可以用。她于是温柔一笑,道:皇上自然是用不上的。说着脸红了,立刻拦腰抱着皇帝,将脸埋在他怀里,皇帝笑起来。
李玉对他们俩的搂抱早已习惯,而且皇帝下面还要去见人,他站得较远,所以没动。不一会儿,皇帝开始解她的衣扣,李玉吓了一跳,忙走出舱房去,带上门。皇帝已将她推倒在桌子上,两只茶碗摔在地上,舱内是木地,碗没有摔碎,但茶水流了一地。
她也吓了一跳,忙道:臣妾在月事。皇帝一愣,不再解她的衣服,压着她亲了好久,忽然猛地起身,急步走去远处的坐榻上,喘息不止。她看着他,道:您怎么不去找令嫔?她就在船上!说着娇笑起来。皇帝这才明白,她在捉弄自己。
她从桌子上起身,走去坐到皇帝怀里,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将脸别在一边,不看她。她一笑,圈住他的脖子,不紧不慢地道:皇上,您怎么糊涂了,臣妾的月事在发疹子那些天后才完的,您不是知道嘛?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了?皇帝这才想起,自己也觉好笑起来,道:你这个小骗子!说着,立刻将她按倒在坐榻上,她看着他,温柔地道:皇上,您忘了带子。皇帝欲|火中烧,再不理她……
后来,她又笑问:您怎么不去找令嫔?刚才皇帝的那种急切,她明白了他和魏湄的第一晚大概就是这样……觉得上次和这次,皇帝都是因为她,但上次自己是无意这次是有意,心里有甜蜜的得意。只听皇帝低声道:你这么喜欢她,下次朕和你们俩一起。她生气地使劲推他掐他,怒道:你敢!皇帝大笑起来,起身将她搂在怀里吻她。她不停地挣扎,但挣扎不动,流下泪来。皇帝便哄她,并将她的眼泪一一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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