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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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朱再也支持不住,倒在坐榻的矮几上,陶嬷嬷赶紧来扶,只觉得她大汗淋淋,衣服全湿了,不觉心惊,赫朱脸色苍白,对她一笑,道:我没事,只是病没好,身子虚,嬷嬷放心。

永琪叫郑英去歇息,自己去了依博尔房里,胡嘉佳也在,三人对视一笑。这都是依博尔想的点子。依博尔笑嘻嘻地道:阿哥,你要重赏陶嬷嬷。永琪十分诧异,胡嘉佳笑道:我们叫她一起帮着劝福晋的。永琪道:你们俩个!依博尔道:我和嘉佳姐说的,福晋定然听不进去,陶嬷嬷是老人,又是福晋身边的人,她说的话,福晋怎么都能听进去几分,她也为她主子着急啊,不知她究竟说了些什么,果然有用!永琪道:谢谢你们!依博尔站起身来,道:阿哥,依博尔昨天没有睡好,今天想早点儿睡。永琪点点头,和胡嘉佳一起出了门。

进了胡嘉佳屋里,二人坐定,宫女上了茶,退下后,胡嘉佳才道:妹妹这都是为了我。永琪只一笑,问道:你的算术最近做的如何了?这是年后,永琪第一次来胡嘉佳处,虽然他们每天都是一起在永琪屋里晚饭,饭后会一起说会儿话。胡嘉佳忙将自己最近的演算纸拿出来给他看。两人在灯下一起演算很久,方召人盥洗了睡下。

在黑暗里,胡嘉佳抱着永琪,心里感到十分安适。过了一会儿,道:妹妹对我太好了。永琪道:我们不要说别人。胡嘉佳甜甜一笑,伏去他身上,开始亲吻他的唇,永琪也温柔地回应她。每次他们俩都是这样开始的,她知道,他喜欢她主动,就像他们的第一次那样……很快,永琪将她放倒,开始解她的中衣……在永琪的热情里,她也感到自己的十分热情,虽然她和他没常在一起,但因为每次间隔的时间长,都感觉很好,她感觉很好,她觉得永琪也一样。每次结束后,他还是喜欢她抱着他,那个时候,她觉得永琪很像自己的弟弟……

初八这天一早,皇后那拉氏将四福晋铭绣叫到镂月开云,进了自己寝居栖云楼,吩咐珍儿将门关上。铭绣跪在地上,她缓缓地道:你可以告诉本宫那件事的真相了吗?铭绣道:皇后娘娘,臣妾并无隐瞒。那拉氏冷笑道:珍儿。珍儿忙应了走上来,手里拿着一只簪子,铭绣一看之下,脸色大变。那拉氏道:四福晋,这便是你说的那支簪子吧?可惜,它不是在巧儿的东西里找到的。说,你为何将这簪子拿出宫去典当,却谎称是死了的巧儿偷了?

铭绣面色苍白,但脸上并无惧色,而是看着那拉氏,问道:敢问皇后娘娘,您把去典当这东西的太监如何处置了?那拉氏冷笑不语。铭绣身子颤抖起来。那拉氏道:你还是说了吧?你与何人私通?这簪子,是你的嫁妆吧,你为何将它典当了?因为巧儿发现了你做的丑事,所以你便逼她自尽了?你可真对得起钮钴禄家啊!阿里衮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女儿!本宫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媳妇!简直是给永珹蒙羞,给我大清国蒙羞!

铭绣惨笑起来。那拉氏怒道:你笑什么?!铭绣道:皇后娘娘,请您让珍儿姑姑出去。那拉氏想了想,对珍儿点了点头,道:你去守在外面,不准任何人靠近,等我吩咐再进来。珍儿道:是。走出外间,关上内门,再出去关上了屋子的门。

那拉氏道:你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与何人私通?宫里的侍卫?是谁?你放心,本宫不会要你的命,还会为你遮掩此事,这关系的是永珹。铭绣看着她,道:臣妾未曾与任何人私通,四阿哥待我那样好,我是他的福晋,又怎会背叛他,我更不会让钮钴禄家蒙羞,让太后一族蒙羞!

那拉氏见她说得斩钉截铁,心下也狐疑起来,问道:那你为何这么做?铭绣道:皇后娘娘,我想,您也不知道这件事。那拉氏道:什么事?铭绣一字一句地道:关于容妃娘娘。那拉氏觉得莫名其妙,道:容妃,她与你的簪子有什么相干?铭绣叹息道:您果然不知道。四阿哥喜欢过容妃娘娘。那拉氏大吃一惊,嚯地站起身来,大怒道:你胡说些什么!铭绣道:臣妾没有胡说,四阿哥在睡梦中的时候,唤过我两次……唤的是容妃娘娘的名字,臣妾不敢说。

那拉氏如五雷轰顶,颓然坐下,半晌,道:此事只有你知道,还是那两个格格也知道?铭绣道:我不知道她们知不知道,没人和我说过,就是知道,她们也不敢说,开始我也难以相信,但第二次我再听见,便确信无疑。那拉氏道:那巧儿……

铭绣道:那日,我忍不住问四阿哥,她竟然在屋外偷听,后来我问她为何偷听,她说是碰巧来找我,在窗外听见了此事,吓得走不动路,因此被我发觉。那时四阿哥已走了,所以并不知道。我明白她并未说谎,但她绝不能留着,不说容妃娘娘是母妃,皇上是何等地宠爱容妃娘娘,所以我没说什么,只说叫她回去自己好好想想,第二日她便投井了。我念她一片忠心,又是无故被连累,自尽死了,一分抚恤银子都没有,便叫赵公公拿了我这支娘家的簪子偷偷去外面典当了,换了银子,再设法给了她家里,她家里并不知道是宫里送的银子,赵公公也不知道真相。

那拉氏说不出话来,良久,问道:你为何不拿自己的月银,却要如此大费周章?铭绣道:我的月银是宫中的东西,上有印记,如何使得?要内务府换外面的银子又如何找理由?我的簪子也是贵重之物,巧儿家断不敢要的,其他东西,他们也不敢要。那拉氏叹息道:你为何不来回我?

铭绣道:这样的事,我谁都不敢说,而且那时候您和皇上容妃娘娘去了科尔沁。庆妃娘娘不知真相,见我害怕,便教奕禄大人不报与太后知晓。我知道,您总有一天会知道此事,但我的簪子已经没有了,而且香薇不敢不听我的话,她也不知真相,所以您也不会怀疑,此事便可遮掩过去。

那拉氏将她扶起来,让她在榻上坐下,温言道:好孩子,你一心为永珹着想,为了我们所有人着想,将事情全部揽到自己身上,真是难为你了。只是宫女自尽,兹事体大,现在是皇上在过问此事,本宫也很难做。铭绣吃了一惊,道:难道庆妃娘娘告诉了皇上?

那拉氏道:皇上从科尔沁回来,问她阿哥院里的事,此事非小,她不敢不报。但是太后还不知道,皇上压下了此事,只叫本宫先问清楚。铭绣定下心来,道:皇后娘娘定知道如何告诉皇上。铭绣罪孽深重,害了巧儿和赵公公两个无辜的人,自当领罚,绝无二话,请皇后娘娘发落。说着流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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