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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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琪坐到她身边,也一起看。依博尔回眸一笑,永琪知道她想起了自己从姑苏织造拿回来送她的那方帕子,也是浅黄色,那时他们俩闹的别扭,后来她便常常别在襟上,心里柔情顿生,亲在她颈子里。依博尔由他亲了一会儿,转过身来。他见依博尔双颊浅晕,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笑意,唇上红红的胭脂,和被面上的红石榴一般鲜润,又亲了下去。依博尔慢慢软倒在被子上……

在新被子的芬芳里,他辗转地亲她……依博尔吐气如兰,细细喘息,牵动他心中所有的柔情蜜意,他边亲边拿下她的耳钳,头饰,放在床头,解开她的头发。依博尔觉得自己淹没在一池春水里,抱着他的脖子……永琪解开了她的衣衫……她睁开眼睛,看着永琪,永琪对她微笑,她恍惚起来……

当她再醒来的时候,已被擦好了汗,被永琪抱在怀里亲吻。她微微一笑。永琪低声道:你不要紧吧?依博尔笑道:没事。心里却想:若他这样对福晋,可要出大事。又想:他才不会这样毫无顾忌对福晋,也不会这样对嘉佳姐,他只会这样对她!

两人就这样并头躺着。永琪道:将来我要你生我的孩子!她闭着眼睛,笑着嗯了一声,问:你这么和容母妃说的?所以她才那样赐被面?永琪道:不是,她自己和我这么说的,她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依博尔亲了亲他的面颊。两人待了一会儿,依博尔道:福晋到底是怎么了?她怎能不顾身子侍奉菩萨。永琪沉默了一会儿,道:她也知道我喜欢的是你。依博尔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这么和两位母妃说的?永琪摇摇头,道:那她会落不是。我只说了她因为西林家,和我有隔膜,也确实是那样。我喜欢的是你,两位母妃都知道。

依博尔道:若她身子好些,可以和我和嘉佳姐一起踢毽子,你去和她说说。依博尔和胡嘉佳常常在院子里一起踢毽子,宫女们也一起踢,十分热闹,但赫朱从来不出来。永琪便道:好,但也不要勉强她。依博尔道:多晒晒太阳,对她身子好,免得她坐在屋里闷想。年初宫里开戏,她也没去。阿哥,她比我和嘉佳姐都大,她会第一个有孩子,你叫她不要担心。永琪抱紧她,道:我要你生我的孩子,我不急。依博尔笑起来,反手摸摸他的头,道:嗯,依博尔知道,但你不让她们有孩子吗?阿哥,你不能这样。

永琪默默不语。依博尔反过身来,头抵着他的下巴,道:阿哥对我的心意,我全都明白,但依博尔不能这样自私,就是为了阿哥也不能。永琪道:你真懂事。依博尔亲了亲他。两人又待了一会儿,永琪道:我的额娘就住在春和园里,她就是你在皇阿奶那里猜灯谜那天见过的另一位姑姑。依博尔十分惊奇,努力回想那姑姑的样子,然后分开两人,看着永琪。

永琪点了点头,道:她是纳兰夫人认的姐姐,一直替纳兰夫人管理府里的事务,法号叫做静离。依博尔才恍然大悟,道:那皇上都知道?永琪点点头,道:皇阿奶也知道,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嘉佳她们俩都不知道。

依博尔郑重地点点头,忽然明白了,永琪和傅恒一家定然关系密切,怪不得之前他说去弄明白皇帝为他指婚西林觉罗家的事,而春和园又邀请了他们去看戏。只听永琪道:我是阿哥,他们是外臣,不能私下来往。

依博尔道:阿哥,我懂了,你放心,我谁也不会说的。然后又笑着贴着他,道:依博尔放心了,不仅有容母妃,还有他们,你一定平平安安,万事遂顺!四阿哥被罚闭门思过,我听了便为你担心。永琪笑道:嗯,你放心吧,我自会小心。依博尔又道:阿哥,你也放心,我去劝福晋,她一定会听我的!永琪诧异道:你?她很顾忌你吧?依博尔笑道:我自有办法!

定了初十去春和园看戏后,依博尔便去了赫朱房里。她每日都来请安探病,但赫朱除了礼貌,对她十分冷淡,她上午已请过安,不知她又来做什么,便坐在床上,不言语。依博尔站在床边,对她微笑道:福晋,初十就在后日,你也会去吧?赫朱道:我起不了床,只能辜负纳兰夫人的好意了,你们陪阿哥去乐乐便是。

依博尔高兴地道:那好!谢谢福晋!说着便告辞出去了。赫朱见她来去匆匆,就为了问自己去不去看戏,不觉十分生气。自己不去,她万分高兴?一直服侍赫朱的嬷嬷姓陶,刚才也都看见了,便道:福晋,您不去,不是给她们俩让位?她们俩更可以霸着阿哥了!

赫朱道:陶嬷嬷,你说话要有分寸。陶嬷嬷忙低了头,道:是,福晋,奴才不过是为您着急。赫朱长叹了一声,道:阿哥的心本来就不在我身上。陶嬷嬷看着她,道:福晋,您别怪奴才多话,您这模样,阿哥怎会对您有心?赫朱吃惊地看着她。陶嬷嬷又忙低头道:是奴才不知身份,奴才再不敢乱说了。

赫朱道:不妨事,嬷嬷你说吧,屋里没旁人,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陶嬷嬷道:是,主子好,奴才们才好,奴才自然为了主子。主子,阿哥比您只大一岁,也是十几岁的孩子,又是阿哥,本没有就别人的道理,您病着,他就更不会来睡在这屋里了,规矩也不允许。

赫朱叹息了一声,落下泪来,道:我知道。陶嬷嬷道:主子快别伤心,听奴才说。阿哥本来日里就忙,不过是赶上过年,所以长日待在家里。他从外面回到家里,便是想松泛,您总是这样一副委屈样子,他怎么愿意来?赫朱道:我是他的福晋,可他对我……

陶嬷嬷道:主子,您这么想就不对了,奴才瞧着,您才来的时候,阿哥所有的礼数都全了,就是因为主子不知什么原因,和他总是隔着一层,他才不怎么来了。但他从来没有缺过礼数,每日都来这屋里和您说说话。其实主子是宽厚人,待得住人,连奴才们都敬服,不知您到底是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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