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燥的、柔软的、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的、还有些许因握拍而留下的薄薄茧子。
柯稚言的手心中渗出了密密麻麻一层汗,她的手与蔚橙的手心紧紧相贴,蔚橙修长有力的手指搭在她的手背上。
柯稚言眨眨眼,幅度很小地嗢咽几下。
蔚橙牵着她的手,缓慢往下放,来至她们身前,轻轻地往左右两边晃几下。
“加油呀,我在半决赛等着你。”
蔚橙眯眼对她笑,笑意明媚无比。
柯稚言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直跳,一瞬间她好像听见自己血液奔腾的声音,全身每个细胞都在尖叫着,她想自己一定是脸红了。
这见鬼的、不受控制的感情!
她只能希望蔚橙没发现她的异常,或者是,蔚橙能相信她临时编造好的借口。
柯稚言努力克制着自己,扯出一个笑,“橙姐,我先走了,快开赛了……”
索性蔚橙没多问,或者是她注意到了,却没点破,蔚橙弯一下眼睛,道:“好,加油!”
比赛前半段很顺利,一如既往地,柯稚言领先,董容不论是体力或是技术,都不如柯稚言。
大比分2:0,柯稚言拿毛巾擦擦汗,接过钟导递过来的水,仰头喝几口。
“……一定要控制你的节奏,把节奏打出来。再一个是在前三板上要按住打,不要侥幸,要做好发力的准备……”
柯稚言“咕咚咕咚”喝掉小半瓶水,一边“嗯嗯嗯”地表示自己明白了,钟指又讲了几句技战术的应用,柯稚言放下水瓶,从挡板上取起毛巾,又走回场地。
变故就从第三局开始。
也不知道董容在中场休息时拿笔记本看了什么,也不知道她的教练低声对她指导了什么,她这一局拼得异常凶,柯稚言给她反手线,她就拿反手兜着柯稚言,柯稚言主动变正手线,她就搂斜线,斜线打完直接接直线。
反正怎么打怎么别扭。
柯稚言沮措地扔下球拍,取毛巾时看见副裁判面前摆的比分“6: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