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睛已经是第二天大亮了,科洛浑身酸痛。他一转头,正好对上斐特烈的眼睛。
“你还好吗?”他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开望向天花板。
斐特烈轻笑一声,“大概比你好,昨天喝多了,最后那下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嗯。”科洛放心的应了。
全身都没有力气,酸软不堪,这大概是昨天晚上十二点之后国王的惩罚留下的后遗症。斐特烈虽然没有科洛清醒着感觉那么强烈,但是宿醉带来的头痛并不比他好上很多。
两个人一时无话,仰面看着雪白的没有一丝装饰的天花板发呆。
以后,怎么办呢?难道要一直这样?肯定不行!斐特烈蓄力试图握指成拳,但是手抖的不受控制。三天之后他还是要去军部就职,一个月后科洛也将在军部就任。他已经是少将级别,如果出现这种情况,对他们两人都有很严重的影响。
“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科洛问。
“难道不来这儿?你名下唯一登记的房产就是这,我不来这那要去哪?”按照规定,指令一旦下达,雌性伴侣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丈夫名下的家里。他接到指令确实也惊讶了一把,但是事已至此,他只想安分的过下去。
按照地址赶过来的时候,整栋房子跟个鬼屋似的,到处都结着蜘蛛网,壁虎、老鼠肆无忌惮的横行。他叫了十几个家政机器人服务,用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把房子打扫干净。
科洛忍不住笑出声,“原来如此!你不知道,昨天我们全傻了,我们都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要寻死?”斐特烈瞪大眼睛,不会吧!
不过他很快联想到昨天夏佐来时的样子,伸手捂住眼睛,“真佩服你们的想象力。”寻死觅活可不是他的风格。
“阿斐,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科洛侧身,认真的看着他。不管怎么样,他尊重他的决定。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你也不吃亏!”斐特烈朝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伸手色色的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摸了一把,皮肤并不细腻,但滑滑的很干净,“我也不亏!”
科洛扯着嘴角,还是没有笑出来。亏不亏,从来不是问题。
简非今天的心情很好,他早早地爬起来给花浇水。一盆一盆把他们搬到二楼的开放阳台上晒太阳,他不准备再开花店了,但花还是要养的。
浇了花,他拿了厨房里的保温盒,抱着一大篓花苗出门。
不知道陆放吃早餐了没有,早餐只吃隔夜冷面包的男人真叫人放心不下,他傻傻的笑……昨天,他破天荒的第一次送他回来,他明明之前都不这样的……真好,他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