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狐疑地再次察看傅子庵身体各处,没有哪受伤啊?怎么会……
然后,段绍誉心头一震,他把傅子庵的下半身抬了起来翻转过去,才发现傅子庵的后庭早已被撕裂成一个大口,还有不少白浊的体液和着鲜血从里头淌流而出,他咬着牙骂了句,「该死!是谁弄得?!」
傅子庵依然苦笑,「你应该问是哪些人弄得。」
段绍誉慌乱地直抓头发,之后抱起傅子庵往自己的床上送,用床单包裹住微微颤抖的身躯,「我送你去医院?」
傅子庵摇头,「不用了,先让我在你这儿休息一下,等会儿我自己能下床走动,我再自己想办法。」
段绍誉躺到床上抱住傅子庵,「你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副德性?你爸妈知道吗?」
「我爸知道但我妈不知情,不然她会用自杀来威胁我老头不准我去出任务。」傅子庵窝进段绍誉温暖的怀里。
许是那紧迫感已经消失,许是已经知晓自己现在安全无虞,傅子庵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轻声地说,「先不要问我任何问题,等我睡醒了,我自然会告诉你,段小誉,还有你的技术真的很差~」头一偏就整个人栽进梦乡里去跟周公下棋,完全不理会段绍誉在听到自己说他技术很差独自气得想捏死自己。
傅子庵醒来时,只觉得腰酸腿软,后庭一阵阵撕扯过后的疼痛,他咋咋嘴,兀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看来昨天晚上是太大意了点,竟让人给抓住了还轮姦,不过对方头子死在马上风也算能给个交待了。
打着赤脚穿着宽大的白衬衫的段绍誉用托盘端了早餐进入自己的房间,看到傅子庵已经转醒,他把托盘放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傅子庵的额头:没发烧,还好,不过下半身后面那个大口子…
拿出一件泛白的大T恤让傅子庵套上,段绍誉指了指托盘上的东西,「吃早餐吧,等你吃完了,我再带你去找医生。」
傅子庵拿起做功精緻看起来就很可口的叁明治,端详了一会儿才塞进嘴里,「你做的?」
「你想得美!我老妈做的,对了,你老娘现在正好在楼下客厅跟我老妈诉苦,说你这个不肖子整夜没回家,害她整晚没睡担心得要死,要不我下楼去跟她说昨夜里你喝得太醉了,所以在我这过的夜?」段绍誉盘腿坐上自己的床,也顺手拿起一个叁明治塞进嘴里。
傅子庵耸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也好,喝太醉睡你家总比让她以为我又去出任务跟我家老头吵架好。」
两个人默默地喀完托盘上所有的食物,段绍誉不发一语地等着傅子庵跟他解释昨天晚上所发生的事,只见傅子庵推了推段绍誉,打了个哈欠,「先去帮我老娘劝回家,我再跟你解释昨天夜里的事。」说完又倒头睡了。
段绍誉替傅子庵拉好棉被压紧被角,才躡手躡足安静地离开自己的房间。
一待段绍誉离开房间,傅子庵的双眼立刻睁了开来,眼里露出精光,来到段绍誉的衣橱前扯出一条宽松的棉质运动裤套上,光着脚从二楼的阳台跳到离得最近的大树上,过于开展的动作扯动了后庭的伤口,傅子庵咬了咬牙,忍住疼痛往下爬,对着街边一台黑色的休旅车吹了声口哨。
黑色休旅车以悄无声息迅雷不及掩耳地速度驶近后,快速打开车门让傅子庵猫腰一窜而入,边急速地关上车门边做最小半径地回转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彷彿不曾出现过。
傅子庵趴在白色的手术台上咬着牙让医生帮他的后庭缝针,坐在一旁单人椅上的中年男人双手搭在下巴处,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医生以平稳的手势一针一针缝合那裂开的伤口,但他沉重的呼吸代表着他并不是不在乎。
自己的儿子被一群人抓住轮姦,做父亲的再冷血也看不下去,虽说自己身为行天堂的总霸子,所做所为就是收钱替人解决问题,但并不代表自己派出去的人马能够受损而归,连部下都不行,更何况是自己的儿子?!
等到傅子庵的手术结束时,他早已全身湿透像是从水池里捞起来似的,傅少云接过部下递过来的毛巾替自己的儿子擦身,「儿子还记得是哪些人动得手?」
傅子庵嘴角衔着一丝噬血的冷笑,「怎会不记得!?」
「很好,要老爸替你解决吗?」
「不用,老爸,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个性,人家怎么对我,我就十倍奉还,这不是祖训吗?」残酷的笑容缓缓地在傅子庵的脸上扩大。
过不久,报上登载着欧洲某知名富商在来台接洽生意时,意外地被人发现全身赤裸地在饭店的房间床上死于心肌梗塞,而其随身保鏕们竟然也在同一个星期内被人发现陈尸于某港口的仓库内,死状甚惨,除了一刀封喉毙命外,每个人的后庭都被插入了一支钢製的条状物,到现场看到情况的员警里,比较胆小的还当场吐了。
由于富商是死于心肌梗塞较无可疑之处,其他被虐杀的随身保鏕们也只被判定有可能是惹到了不该惹的黑帮人物,所以被人作掉了。
虽说欧洲富商富可敌国,但他所属的国家与本国没有邦交,加上家属低调不愿报警处理,警方也只能让家属把尸体在境内火化后带回国去。
当段绍誉看到这篇报导时,他拿着报纸跑到傅子庵的房间,只见他正戴着耳机一派悠间地在打电动!
看到段绍誉拿进来的报纸,他用手肘把报纸扫到地上,低声地说了句,「别问,对你没好处。」
「你不怕东窗事发?」
「怕就不会接了。」
傅子庵转动椅子面对段绍誉,正色地告诉他,「对方爱玩小男孩,可是玩要找对对象,如果不是他不识相去玩到了不该玩的人,还把人给玩残了,怎会让人花钱给作了?」
「那其他人呢?」
「十倍奉还是我家祖训,他们敢让我屁股开花,我当然得还回去。」说得稀松平常不过就像是间话家常的态度,让段绍誉清楚知道绝对不能跟傅子庵轻易为敌。
沉吟了一会儿,段绍誉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那我那天这么对你,你不会也想十倍奉还吧?」
傅子庵喷笑出声,「你?!才不要!噁心死我了!帮你擼管?!兄弟乱伦这招我不成,虽然我男女皆可,但段小誉你真的不在我的守备范围之内~」说罢还对段绍誉拋了个媚眼。
气得段绍誉抓住傅子庵用曲起来的指节猛转他的太阳穴,「你喔!不识好人心!我那天帮你擼管也很有心理障碍的好不好!」兇狠抱怨的口气在抱住傅子庵偏瘦的身躯后转为心疼,他对着傅子庵低语,「不要再让我有同样的感受了行吗?」
傅子庵调笑不在乎的态度在段绍誉真心的关怀后变得沉静,他反手拥抱住段绍誉的腰部,把头靠向他厚实的胸膛,「嗯,不会了,我会更小心的,哥。」
身为傅家的独生子,傅子庵一直视段绍誉这个从小一起玩一起受罚一起做过许多事的人不单单是竹马,更像是哥哥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