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柏轻音穿戴整齐，干干净净地去了东城的位置。
那是一家戏楼。
柏轻音进去的时候台子上正在咿咿呀呀的唱戏，唱的是《白蛇传》。
整个戏楼里只有一桌听众，正是赵月。
赵月听的入神，仿佛没有察觉到柏轻音的到来。
柏轻音也不和她见外，自然而然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两人像是多年的老友，一同坐在戏园子里，听着戏。
柏轻音入座后，有人迅速给柏轻音上茶，是柏轻音最爱的花茶，带着浓厚的茉莉花味。
赵月扭头看向她，眼里带着浅笑：“我没记错吧，这应该是你现在最喜欢的茶。”
柏轻音笑了笑：“没有记错，不过，为什么是现在最喜欢的茶？”
她不解第看向赵月，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现在这两个字，至关重要。
赵月挑眉：“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看戏吧。”
台子上的演员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
等到一场结束，赵月还有些意犹未尽：“你觉得这出戏怎么样？哦，你不懂戏。”
柏轻音看着她，越看目光越是深邃。
对方不该这么懂自己。
这不对劲。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们好好谈谈。”
“好啊，谈什么？”柏轻音忽然笑起来，她身后往后一靠，整个人以极其放松的姿态看着对方。
她这个样子反倒是让赵月怔住。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柏轻音，似是不相信都这个时候了柏轻音竟然还这么不知死活：“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吗？”
柏轻音撇了撇嘴：“你如果真想杀我，何必大费周折约我过来？又何必单独与我见面，与我说这么多废话，直接一剑捅死我不是更省事儿？”
说着，她端起桌子上的花茶喝了一口：“味道不错，不过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喜欢雨前龙井，下次要准备茶的话，准备的好一点。”
“柏轻音！”赵月一字一顿第叫着她的名字。
“有事就说，我听着呢，赵月。”
赵月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制住那种想要弄死柏轻音的冲动。
她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
柏轻音就那么看着她表演。
“你应该知道，城西仓库的人正在经历什么吧，他们都将会为你的付出生命的代价。”
赵月看着她，希望从她的脸上看出愤怒，看出扭曲。
可是没有，柏轻音脸上依旧带着从容的笑容：“他们不是为我而死，他们是为百姓而死，百姓会记住他们，同时，百姓们也会记住你，因为你才是整个事件的罪魁祸首。”
“你觉得今天你还能从这里走出去吗？柏轻音，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天真。”